只是温清没想到，代价这么大。

温清咬紧了牙：“都怪我。”

怪她？

齐瑜皱眉，不解。

温清告诉齐瑜，自己打那个电话的事。

齐瑜恍然大悟，她说呢，当初乔聿然怎么说改口就改口。

不过，她并不觉得温清的这个电话是坏事。

因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电话，乔聿然才能从境外撑着回来的。

“清清，这不怪你，或许，你这个电话还打得对。”齐瑜给她解释了一下。

其实，即便乔聿然不说退役回来，那个任务他也是得去的，正在因为他要回来，温清的那通电话成了他的执念，让他能够撑着回来。

道理都懂，但温清仍是觉得难受。

这时，急救室的灯忽地灭了，姜迟打开门，从里边出来，然后又关上。

乔聿然没有跟着出来。

温清猛然站起来之后，没看到人，又僵住了，她看向姜迟，男人脸色沉郁又严肃，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情况不好。

“我二叔怎么样？”她咬牙问。

姜迟看了她一眼，摘下口罩，舒了口气：“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大事，休息休息就恢复了。”

齐瑜下意识地，瞥了瞥他，心中腹诽：说得轻巧，刚才她和他两个人，多费劲才让乔聿然镇静下来。

温清也是下意识松了口气，但一颗心，却没办法放下来。

她想说能不能进去看看乔聿然时，就听姜迟冷哼了声，道：“我很好奇，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才把他刺激到的？”

乔聿然这次的程度，可比以往都要严重一些。

刚才他陷入自己的梦境里，任凭齐瑜怎么引导，也不愿意走出来，口口声声喊着温清，像是要在梦境里走到底一样。

温清皱着眉，想了想：“今晚西大元旦晚会，二叔和杜长洲父女在台下看表演......”

没有什么不妥啊......

“什么表演？”姜迟像是感觉不对，抓着问道。

温清想着，把自己记得的节目都说了，说到自己和杜希的节目时姜迟和齐瑜不约而同对视了眼。

好的，找到根源了。

齐瑜摇了摇头，说：“虽然他的记忆没了，但还是会因为看到某事某物而觉得熟悉，觉得自己似曾经历过，你的节目让他觉得熟悉，觉得自己似曾经历过，所以他钻了牛角尖，追寻踪迹，非要去想起来，就被残存的一点记忆痕迹带进梦境里，从而陷进去，陷进那种痛苦里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

齐瑜u的话，让姜迟有些意外：“你......”

他想说，齐瑜把乔聿然的事告诉温清了？

齐瑜点了点头，“反正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要是他们治不好乔聿然，以后温清接替了齐瑜，治好乔聿然的任务，不也是要交到温清手上的。

不过，齐瑜以为，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治不好病人，这种砸招牌的事她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