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然不觉抿唇笑了，在温清看过来时，又迅速收敛，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为什么这厮脸上的笑，有点像老狐狸成精了的样子？

于是，这一老一小两个，就在军区医院的病房里，开启十分和谐的“同居”生活，美其名曰，照顾病号。

当晚，温清照顾乔聿然准备歇下的时候，乔聿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床头柜上的两本书呢？”

他似笑非笑，明知故问一般地，盯着温清。

温清先是一愣，然后面不改色道：“我收起来了。”

她没有看乔聿然，乔聿然却能清楚看着她的侧脸。

似乎提及有关杜若的事情，小姑娘很反感一样。

温清的脸色看起来很紧绷，乔聿然也不敢太放肆地说话，万一小姑娘气极了，甩手离开，那可得不偿失。

于是他沉吟了下，“二叔有点疲倦，但又想听听故事，你能给二叔念念吗？”

“......”她能说不能吗？

很明显，不太能。

因为，她看向乔聿然时，男人眼底就像白天一样显得可怜兮兮......

靠！

温清简直想抓狂，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照顾乔聿然！

所以，最终，温清还是让乔聿然半躺下去，然后回身，到她早上提回来的牛皮纸袋里取出一本书来。

乔聿然瞥见，有些诧异，因为那并不是杜若给他的书。

“这是哪来的？”他问。

温清像是有些心虚一样，低了低眸，“借来的。”

“不是有书吗？为什么要借？”

“她那个书我看过了，不好看，没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

乔聿然蓦地，低声笑了。

夜幕低垂，静谧之极的病房内，这一声笑极富磁性，低低的，又沉沉的。

温清的心头，像是猫抓挠过，莫名地就有些云里雾里，心猿意马。

“念吧。”

乔聿然瞥了眼，她拿的书是理智与情感。

理智与情感......

他大致知道书中的内容，而温清看起来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拿的是什么书。

作为书中主角的两姐妹，有着跌宕起伏，又峰回路转的情感经历，过程原本令人惋惜感叹，但小姑娘的声音清甜软糯，不知怎得，从她口中念出来，竟也没觉得有多哀伤。

但，颇有点出戏的是，温清本身因为之前超前学习完专业很多课业的原因，念起书来，也比常人要快许多。

这一快，声音是依旧好听，但文么，略有些不含感情。

就仿佛，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念书机器。

意识到这点的乔聿然凝眸，盯着小姑娘一张一合的嘴唇，暗暗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小姑娘如此木讷，是应该庆幸呢，还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