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清想了想，还是不了，这会进去有点唐突，还是等乔聿然出来，问他就好。

于是乎，几人都在外面等着。

此时，里边。

上了年岁的傅家伯父坐在老人椅上，头发花白，面容苍老，戴着老花眼镜，依稀能见当年文人风范。

他听完乔聿然的话，一双浑浊的老眼有些难掩震惊。

乔聿然看在眼里，微微垂眼道：“所以，还希望傅老先生能告诉我一些当年孟雯的事情，我方实在是不希望当年的事重演，所以只能尽可能的防范于未然，但在这之前我们要足够了解对方。”

这样么......

傅家伯父微微摇头叹息，要不是乔聿然上门，他几乎都要忘了孟雯这个人。

倒也不是他冷心冷情，而是作为当年学员和比较好的徒弟，孟雯实在是太让他失望，太伤他的心了，所以他不愿意去记得。

但是乔聿然这么说，他犹疑之后，也没有隐瞒，只道：“当年的事，其实我也记不得太多了，毕竟几十年过去，我人也老了，记性不太好，只能尽可能回忆一些，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吧。”

闻言，乔聿然微喜点头。

眼看着，傅家伯父深深叹了声，便就像是陷入了回忆，乔聿然静静听着他开口徐徐道之。

“当年吧，孟雯是我当上研究所教授之后的第一批学员其中一个，她长得很漂亮，也很努力，很聪明，起码较之其他人是要出色许多的，所以我们作为教授，自然而然会多关注她一些，原本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发生在她来到研究所的一年之后，有一天她找到我，说她有一个想法，还预设了许多资料给我看，哦，你应该听说过，就是那个妄称可以操控人体记忆的芯片初想法以及出图。”

“当时我很震惊，但不是震惊于她这个想法如何前卫，而是震惊于，同样生而为人，理应人人平等，她竟有操控他人如此邪性的想法，当时我就反驳了她，并且斥责了她。”

“并且告诫她，不允许她再提这个事，也不允许她再有这方面的想法，那个时候我能看出来她是生气的，听完我的话之后，她就走了，不过她的初想法资料和构图都被我留下了，只是在那之后，她就开始变得很奇怪，脾气什么都不好，直到有一天我看不下去了，训斥了她，她和我大吵一架后就离开了研究所。”

“她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当初留下她的那些资料和构图都不见了，可是任凭我怎么想找她，都找不到，完全没有她的踪迹。”

也是几年前境外那事，军方调查到孟雯，网上略有报道，傅家伯父才知道她不仅已经死了，生前还做出了那种事情。

傅家伯父当时只觉得既心寒又失望，只是人已经死了，他也只能慢慢淡忘。

乔聿然听着，下意识地拧了眉头，难道，孟雯是偏执心理？仅仅因为被人反驳训斥，便就心性大变，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实现？

这听起来可真是有点...荒唐。

可乔聿然也知道，世界上多的是这种人。

比如乔靖之不就是么。

可是仅凭孟雯一个人，离开了京上研究所之后不仅要去到E境内，还要发动组织，进行芯片研究，那么这其中，财力物力人力都是哪里来的呢？

乔聿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傅老先生，当时孟雯她有什么熟人朋友吗？”

熟人朋友......

傅家伯父蹙眉想了想：“她太聪明了，脾气又有点怪，当时研究所仅有的几个女生都不太爱和她玩，不过男生那边倒是有一个同学，好像很喜欢她，只是一直到孟雯离开，也没听说两人在一起，再后来，那个男同学也离开了，好像，好像是去进修，取得学位后，也没有再涉足微电子工程学这方面的工作，很多年前偶然听一位学生提起过，说那位男同学现在是在某高校任职，具体任职什么，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