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而且，她也不想深入聊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许静和温与的过去也算是甜蜜又戏剧性了，她害怕提及什么让许静触景生情，从而伤心难过了。

“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妈妈只是想和你聊聊。”

唔......

温清凝眸，她在想，应该怎么开始说。

然落在许静眼里，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

许静沉默片刻，比温清先一步开口：“囡囡，今天下午有些话说得太过，现在妈妈只是想平静地和你聊聊你和聿然的事。”

她很平静，温清知道。

在温清的注视下，她继续平静地道：“其实以前我们温家和乔聿城乔家那边表面看似还不错，但私底下也并没有那样好，只是你和乔靖之是早前就定下来的，是你爷爷定下来的，我也说不了什么，知道你并不喜欢乔靖之，我是有想不论旁人怎么说，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不让你嫁。”

“后面有了乔聿城那档子事，我知道的时候难过心痛至极，你和乔靖之的事也到此为止，我本来觉得我们家和乔家之间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但其实我也一直有发现，你和聿然之间的关系，从以前到现在，都比正常的关系要超过那么一点点，只是大家都没说，你哥也没说什么，我便也不好说什么，要是说了，反倒让你们多生一份心思。”

“可没想到，你和聿然，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囡囡，我想知道，你和聿然，你们多久了？”

温清听着，原本心头有些复杂，忽然间听到这一句，她一顿，而后看着许静，低声道：“我喜欢乔聿然...十年了。”

闻此言，许静瞳孔一缩，像是觉得她误会了什么，温清又急忙解释：“不过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

这样说来，许静怔愣之后，便就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只是，温清的话还是让许静心里惊诧了许久。

她也没说什么，但温清却是轻轻搂着她，将头抵靠在她肩上，双唇一张一合，低低的，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敞开心扉说心里话一样，和许静说了很多话。

虽然许静有时候会稍微严厉些，但她是要比一般母亲通情达理，理解儿女的，尤其是温与死后，她对儿女更是柔软，极少发脾气。

对待温清呢，也很似疼爱，以前的温清和许静虽然亲近，但因为女儿家心事太多，在加上抑郁症的原因，她也很少有机会和许静敞开心扉聊天。

如今是第一次，但却已经不是原本的温清了。

温清知道，许静其实不算了解这个女儿，所以她想让许静了解一下，了解一下曾经的温清。

于是，温清把一些她所知道的，以前那个温清的事挑着说给许静听，其中就包括和乔聿然的不少事情。

她诉说的时候，给了许静一种她在说别人的故事的错觉。

事实上，可不就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