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挑眉,把空调被也给他盖上。
“我,我不冷。”苏酒弱弱道。
他何止是不冷啊,他都热出汗了。
柳白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脸蛋,直接无视了细微的汗珠,瞪他道:“你是不觉得冷啊,你自己摸摸你这温度。”
这偏低的体温倒是给了她发作最好的借口。
苏酒蒙了。
要知道她给他量体温,也就是碰碰额头,他都能心头一荡。
而现在,她突然摸了他脸?
被碰触过的地方迅速烧红,也不知道是燥的,还是捂的。
流光溢彩的星眸望着她,里面传递来的温度,隔着空气都能灼人。
她这一碰触,倒是把他心底隐隐约约察觉到的不对,给碰散了。
柳白此时也有点煎熬,原因无他,这样一张妖孽脸,摆出一副羞羞答答的小模样。
撩?勾?苏?
这已经不是一个词,两个词,三个词能够形容的感觉了,她心里好像住了一只魔鬼,叫嚣着让她伸出手去蹂躏那张红脸蛋,甚至于要是能抱着啃一口,那滋味一定比奶渍还香甜。
柳白忍啊忍,实在忍不住了,伸手遮住他的眼。
“赶紧睡觉!”她没好气道。
她的手掌并没有完全碰到他的眼睛,卷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划过她的掌心,像是有只蝴蝶在拿翅膀挠痒。
咕咚——安静的夜里,咽口水的声音分外响亮。
苏酒一怔,随即漂亮的唇形忍不住勾起一角。
好嘛,谎言被识破,他家主人小施惩戒,他能怎么办呢?
自家主人,自己宠着呗。
他乖乖闭眼,想要让呼吸变得平缓,可努力了半天也做不到。
苏酒一闭眼,柳白就收回了手,然而没一会儿他又睁开了。
“睡觉!”
溢满星辰的黑眸委屈巴巴的望着她,低沉沙哑的嗓音道:“热。”
他是真的热呀,被窝里跟火炉似的。
柳白一僵,这一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太多了。
知道败露了?知道喊热了?
“就这么睡,我看你睡着了我再走。”柳·冷漠无情·白道。
苏酒又“哦”了一声,霸总音,真·小可怜。
行啊,不装病,装可怜柳?
柳白恨得牙痒痒,残忍又无情道:“听说感冒发烧不宜喝奶,你冰箱里那些牛奶羊奶什么的我先拿走了,等你好了再给你买新的。”
苏酒的眼睫毛颤了颤,没敢睁开眼。
柳白心下冷笑,呵,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她又呆了五分钟,看着大猫前额的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又瞥了眼床头柜,才似模似样说了一句:“这不是睡得挺快麽。”
然后便去厨房,真的把他一冰箱的奶都给装走了。
直到听见关门声响起,苏酒才睁开眼,掀被子,脱外套,一气呵成,目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羊奶,赶紧一口气干了。
有些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不心疼人,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