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炎兵懵了,米客也懵了。
哥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痛心疾首、坚决要阻止,以及,一丢丢热烈燃烧的八卦光芒。
那是一种名为腐男的罕见属性在冉冉觉醒。
“小彦可是老导演唯一的子嗣,不能让老导演绝后!必须要阻止!起码……也得等有后,再……”
“两男相争,必有一弯!”
“迎男而上,男上加男,强人锁男……”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电光火石之间,哥俩好已经用眼神展开了一番激烈的交流,然后愉快的达成共识。
emmm
愉快?
“咳,”米客清了清嗓子,望着门边的苏酒,小心试探道:“那个,小苏啊,你和彦导……”
苏酒:“……”
黑线,满脸黑线,一头黑线!
猫眼冷冰冰的扫过门外看戏二人组,冻得哥俩好一人一个哆嗦,苏酒“砰”地甩上门,大步流星朝着屋内走去。
“昂,”司徒彦才回过味,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咂嘴道:“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我的意思其实是,他昨晚不是躲宋正青睡你这沙发了吗?今晚让他上我那,我的沙发躲着去。虽然你们这有一门之隔,但我不放心啊。”
司徒彦一边说着,见苏酒走进来,还用防贼一样的目光故意挑衅。劳资已经看穿你这个小白脸的全部把戏了!接招吧!噢力给!
苏酒自然是听见、也察觉了的,却全然无视,把手机装好,拿起剧本,又从冰箱里拿了盒纯牛奶,才对柳白柔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柳白点点头,倒是反应过来了,但就是不解释,笑眯眯的看戏。
苏酒继续无视司徒彦,拿着剧本就往外早,结果一开门,趴在门上的哥俩好差点摔进来。
“嘿嘿嘿嘿,小苏要去睡觉了啊。”
“哈哈哈哈,那个啥……”
哥俩好讪笑着,编不下去了。
苏酒这次倒是没甩眼刀,很有礼貌的道了句:“两位副导演早点休息。”
冤有头,债有主,司徒彦搞出来的乌龙,他也没打算迁怒。
原本是这样的,可谁想……
邢炎兵一时间嘴上没把,看见苏酒刷开了自己的房门,竟然冒了句:“你不跟彦导水了啊?”
空气,瞬间冷冻一般死寂。
恰好不明所以的司徒彦追出来,看见苏酒要回房疑惑道:“你怎么……回去了?”
有哥俩好在,他倒不好意思问苏酒为什么不睡柳白屋了。
开玩笑,他还不知道这哥俩的性子?要让他俩知道苏酒昨晚在白白屋过的夜,没事都能给传出事儿来!
显然,司徒彦还不知道,在哥俩心中,已经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攸关他司徒彦终生幸福的大事……
因为不知道,所以,无意中,司徒彦又坑了自己一把,越描越黑。
哥俩好又对视一眼。
“你听出来了吗?”
“那当然,小彦的话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肝肠寸断,小心翼翼中又流露出了一丝卑微,果然,先开口的注定是——下面那个!”
哎,可怜的老导演,这造的什么孽哦,眼瞅着儿媳妇是没指望了,唯一的独苗苗还要给别人做男媳妇。
哥俩好心痛的就差没捶胸顿足了,那做派,终于让苏酒忍无可忍。
“彦导这问题问的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如果彦导觉得长夜漫漫,需要找个人陪着一起入睡的话,不如就找两位副导演吧,毕竟除了两位副导演,别的人也未必有和同性一起睡觉的兴趣和习惯了。”
说完,还礼貌的点了点头致意,然后进屋,转身,关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