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石竟然在同城铜狱之中轻易的发现了魏无双留下的灭魔心经。
雷石呆看良久,墙上的灭魔心经与同城历代城主流传下来的灭魔心经倒是有很大的差别。如果说墙上的灭魔心经是货真价实的心经的话,那么同城历代相传的心经就像是七拼八凑的功法,怪不得同城城主自魏城主之后,一代不如一代,沦落到万千寻常小城中的一员,犹如沙漠中的一粒沙,再也看不出曾经的辉煌,原来,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后代城主根本没有得到真正的灭魔心经,流传下来的只是东拼西凑只见其形徒有虚表的灭魔心经。
灭魔心经的最后,是魏无双城主对自己的人生总结。其大意是在当时这个人族兽族势不两立的时代,自己一生以降妖伏魔为己任,一生之中除去了很多的兽族妖魔,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所诛杀的妖魔之中,不全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其中不乏一些深明大义的兽族之人,而人族之中也不乏一些人面兽心笑里藏刀之人,此时的魏无双城主已经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所感叹,人心似海,不可轻易相信流言蜚语,人心叵测,能相信的几乎只有自己,并且希望后人习得灭魔心经,不至于自己的一生心血长眠消失,而且希望能够查出背后暗害自己之人,最大的嫌疑为中州谢家。后面又说习得了自己的灭魔心经,要在灭魔心经功法之下,叩首千遍,以示酬谢。
夏紫儿也看了看墙上的灭魔心经,对雷石道:“这就是你们小同城的镇城之宝啊什么灭魔心经?你不是会你们同城的灭魔心经吗,也不见得你们的心经有什么过人之处,还不是平凡的一套功法,亏你们同城人还把它当成镇城之宝。”
雷石心知夏紫儿并不知道墙上的灭魔心经和流传下来的灭魔心经的差别,解释道:“同城只是一个寻常小城,一个寻常小城哪里有那么容易能够得到高深的功法,一个寻常的功法,对同城这样的小城来说,已经算是至宝了,怎么还敢奢求更加高深的功法?”
言下之意是同城在西荒是一个极其寻常平凡的小城,一套寻常的功法对这样一个小城来说已经算是至宝了。
这样可以让夏紫儿失去对灭魔心经的兴趣,灭魔心经如果被她带到东土,后果不一定是一件好的事情。
但是二人现在被困在同城铜狱之中,又有些希望夏紫儿也能习会灭魔心经,这样二人就有可能脱困了。
对待一件事情,人心有时候是很复杂的。
夏紫儿看着墙上的灭魔心经道:“魏无双创立的灭魔心经,他自己都未能出去,即使学会了他的灭魔心经,又能怎样?能够出去吗?”
雷石也忽然意识到,即使习得了魏城主的灭魔心经,也是不能逃出这个同城铜狱,这个铜狱的用料之特殊,连魏无双城主都不能脱困,更不用说他们二人了。
只得向夏紫儿解释道:“即使学会了灭魔心经,我们依然很难逃出去。”
夏紫儿对着墙上的灭魔心经道:“人心叵测,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停了一下,又道:“还叩首千遍以示酬谢。一个破功法,学了也脱困不了,还要叩首千遍,脸皮真是够厚的。学了你的功法,不扣你也不知道,叩首千遍,人也快要累死了,在这里怕要早早的去极乐世界地狱里去报到了,这下真的可以陪你这个魏无双城主了,还是保留点体力,想着怎么脱困吧。”
雷石道:“怎么说魏无双城主也是我同城的先辈,学了他的功法,叩首千便酬谢,也是说得通的。”
夏紫儿反驳道:“你的那个什么魏无双城主修炼的灭魔心经到了什么地步了,不是也怕没有逃出去吗,再修炼修炼,再叩首千遍,我看你还没有做完其中的一件事情,人已经怕是累得不行了。现在在这个奇奇怪怪的铜狱里面,最好的打算就是保存好体力,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然后把我们救出去。等不到那一天,我们的结果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里面慢慢的饿死。”
雷石道:“可是,他怎么说也是我同城的先辈,不把他的功法完整记下来,我想他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会瞑目。”
夏紫儿道:“好了,我不和你辩驳了,你要想学,你就学吧,说不定你就会先我之前体力耗尽,先我之前而死。我现在保存好体力,以便支撑到有人救我的那一天。”
说着自己远远的走开了,走在了远一点的墙边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一个寻常小城的灭魔心经自然对夏紫儿构不成什么诱惑,她现在担心的是如何脱困,如何保存自己的体力,一旦脱困之后,比这个什么灭魔心经高明许多的功法,还不是自己要多少有多少,什么时候想学都可以,可是面前的这个同城小城主雷石,竟然冒着体力被耗尽的风险,去学习这个什么灭魔心经,真是得不偿失,即使学会了又能如何,消耗了大量体力,只不过会先一步去极乐世界报到,如果二人一直没有外人相救的话。”
又想:“这个呆子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功法的主人是他的先辈,不忍失传才会学的,冒着自己的生命风险,去圆一个作古多少年的一个古人的愿望,真是不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就是什么情怀吗。还是不要想了,保存些体力吧。”慢慢的,夏紫儿似乎进入了半睡状态。
雷石看着墙壁上的灭魔心经,心知这是自己崇拜的魏无双城主的一生心血,即使自己的体力现在有所不支,但是还是想把魏无双城主的灭魔心经记忆在心,万一自己要是能够脱困了,就能够把灭魔心经发扬光大,圆了魏无双城主的最后心愿,如果脱困不了,只不过是早一点赶赴黄泉,早死晚死最后可能都是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