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精致,如同一个专业的女性一般,就算是妃英里都不认为自己会和面前的女孩子一样端茶倒水都做的这么顺心。
喝上一口热饮,再来点食物,诚实抬起头观察着面前的妃英里。
“请问一下,英里女士来找我是所谓何事?”实在想不到对方会有与自己交集的情况,所以诚实还是无法理解对方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嗯,是这样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妃英里,身份是一名独立检察官,主要从事的就是关于地方政法部门与犯罪部门的决议与处理审判,至于来找你的目的则是希望像你咨询一件事情。”
司法程序的工作,最为重要的就是不会给人模糊感,模糊感就是不信任,妃英里选择直接开门见山的方式,同时在这个过程中观察着面前的诚实。
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细微动作,包括眼神都没闪躲。
“哦,原来英里女士是一位检察官啊,略表歉意,刚才对您有些不周到,所以很抱歉。”
如同一个平常女孩见到贵重人一般,脸上浮现出崇拜,同时还略表歉意的说话,同时还会用略微的慌张夹杂点头哈腰的动作。
真的是一个很纯粹的女孩子。
甚至于一瞬间妃英里都有些怀疑柯子的想法,面前的女孩子一副不恢世事的样子,独自一个人在外,还有面前的样子与状态,就是一个坚强的小女孩,怎么可能......
只是一个清冷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面前诚实的笑容,柯子将头上的兜帽摘下。
“演够了忙?”
带着眼镜片的反光,嘴上沾着些许牛乃的白色水珠,面前的糕点拿起一块,用一种轻柔的姿势送入嘴中,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旁边的诚实。
当柯子摘下兜帽的时候,一瞬间诚实就想起了随着毛利侦探一起过来的男孩,那个男孩很奇怪,总是能够灵敏的知晓案件情况,而且一直都很有侦探的感觉,推理细致。
此刻面前如同双胞胎的女孩,也有着那种感觉了。
“哈哈,小妹妹说什么呢......”
“为什么只来岛上三年没有任何人脉的你会去参加上一任村长的法事?”
忽然被面前的女孩意外到了,短暂的惊讶后淡然一笑,而后看着面前的女孩,诚实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因为当时前任村长死亡于心脏病,我当时是去做尸检的,而且提供心脏病药品的就是我啊,我是岛上唯一的诊疗所的医生呢,而且这个法事只要是岛民都可以选择参加的。”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同时非常的完美,理由充足,但是却是最为不合理的。
“那么第二个问题,没有任何从医资格的你为什么回去选择尸检并且可以推断出尸体的死亡时间与死亡状况,要知道这并不是普通医护所能学到的知识。”
“不是的,当时是毛利侦探让我去尸检的,而且只有一个医生啊,对不对,至于尸检我也很反感的,特别恶心,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学到的,所以这些并不算什么重点吧。”
的确呢,是小五郎喊过去的,并且没有任何毛病,毕竟现场只有这么一个医护人员,而且医护课程的确有关于人体情况与人体表面的分析与判断,尸检真的说很难是因为精细下去通过皮肉膜层、身体僵硬、包括尸体的蠕虫繁殖都可疑细致的推导出来更多的信息,但是只是普通对于身体的受伤情况或者是僵硬情况,普通医学会传授,很多刑警也都会一些。
所以说还是很完美的回答,不会有任何的疑惑。
“最后一个问题,明明是一个男人的你,为什么要装作女孩,甚至是这么刻意的去掩饰,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当最后的话说出来,场面直接冷了,原本还在笑容的诚实忽然间愣住了,而旁边的妃英里也看见面前的情况有些尴尬,再次确认的看向诚实,对方的脖子处没有喉结啊,而且明显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样子,怎么会是男人呢。
“柯子,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面前的诚实小姐......”.
“因为他将喉结摘除了,同时将身上的发囊全部破坏掉,每一个步骤都是千刀万剐,做完这些手术后需要固定时间为自己注射雌性激素,通过这种方式来存在着。”
但是这些话却是真的,这里面每一个变化都是千刀下去,而后千针穿插肉皮的痛苦,无法言语的痛苦,在这份痛苦下,常人根本无法坚持下去,也根本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柯子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面前的浅井诚实,的确这件事不可能,但是现在见到了,那么就是可能,永远无法被震撼,面前的一个男生将自己全部切除,而后经历千刀万剐,犹如剥皮抽骨的痛苦变成现在的模样。
诚实都被面前的柯子所说的话惊到了,同时看向对方,这一次还是可以解释,可以说对方的话语是假的......只是到了嘴边却根本说不出口,被对方提及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那三日的酷刑经历如同轮播电影一般不断在脑海里回档。
痛苦,压抑,甚至觉得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自己做了这么多又是干什么......
耳边父亲不断低诉为他复仇,母亲与妹妹的哭喊,还有那如同魔鬼般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