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劫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红烟妹妹若要补习文课,不该来找我,书公子不是更合适?他在文科上,可是丝毫不输于我啊。”
如果说唐劫的文科猛还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那么书名扬就只能说是天才了,作为洗月学院‘玉’‘门’八转的天才,他在文科上的成绩更甚于他的修炼天赋,仅次于唐劫。
这一下没搭到唐劫,柳红烟楞了楞,似嗔似怒地白了唐劫一眼,然后道:“你不想帮就算了,跟我提那个人做什么,我和他已没什么关系了?”
“哦?两位吵架了?”唐劫知道柳红烟和书名扬一向走得很近,学院间也有谣传说这两人彼此看对眼了,颇有要成道侣的意思,现在听她口气,却是两人间出了些问题。
柳红烟没好气回答:“没什么吵不吵架的,只是他整天捧着本书,实在是看得心烦。就算是心怀天下,也没必要如此惺惺作态吧?我看他这人假得很,不愿意搭理,怎的还不成吗?”
你现在看他假得很,早先干什么去了?唐劫心中暗笑,也只能道:“两位的事,我不好置评,不过这样一来,我反到更不太合适帮忙了。若是被人看到,说不得还以为是我破坏了两位感情。”
“破坏就破坏,怎的你怕了?”柳红烟瞪着大眼看唐劫。
“是,我怕。”出乎她预料,唐劫却是直接了当的承认,让柳红烟也是怔住。
这边唐劫施了个礼,竟是自顾自的离去了,完全无视柳红烟满脸的幽怨。
一直目送着唐劫离开,柳红烟那幽怨的表情才告消失,身后已响起一声轻笑:“他好象不太信任你,多半是看出了点什么。”
“我看也是。”柳红烟也不回头,只是说:“上次他故意试探,我一时不慎说出他年龄比我大,漏了口风,肯定让他有了戒心。”
“你确定他是故意试探你?”
柳红烟犹豫了一下,却是摇头:“我不能确定,但若我是唐劫,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肯定会感到奇怪,至少也要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的?可他却没有问,这说明他当时有很大的试探意图。普通人不会无缘无故试探,所以我认为他真是唐杰的可能‘性’很大!当然,这种事情并不绝对,我也不敢下断言。”
“那你的建议是……”
柳红烟笑了:“你在开玩笑吗?我只给出我看到的东西,如何去做,那是你们的事。”
对方也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和你师傅一个德‘性’,好吧,此事我会去说的。对了,还有一个人,也需要你留意一下。”
回去的路上,一只纸鹞突然飞来。
飞至唐劫眼前自动燃起,却是出现几个字:“到我这儿来,谢枫棠。”
谢院主找自己?
唐劫想了一下,心中已知道多半和闵东的死有关。
要说这事洗月派想不到自己身上,那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
他也不畏惧,这便朝了谢枫棠住处而去。
谢枫棠住在青云山南面的一片山坡上,环境清秀雅致,院前还栽了一片紫竹。穿过竹林,就见到谢枫棠正坐在院子里,他对面还立着一只丹顶白鹤,两者之间赫然还摆着棋盘。
他竟是在和一只鹤下棋。
看到此景,唐劫也不说话,只是垂手立于旁边,静静等着。
谢枫棠好似全不知他到来一般,只是将一颗棋子落于棋盘,随手捧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那白鹤则用长喙叼起一颗棋子回敬一子。
双方便这样在棋盘你来我往的厮杀者,唐劫也不着急。看谢枫棠茶水喝至见底,更是主动拿起旁边的茶壶为他斟上,然后继续肃立一旁,不发一丝杂音。
谢枫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丹,你看此子如何?”
那白鹤终于回过头瞥了唐劫一眼,发出清悦‘女’声:“这个年纪,能如此沉得住气的到也不多,是个有定‘性’还识情趣的孩子。”
谢枫棠轻笑道:“能让你说一声不错,到也不易,想不到此子初入学院,便已获得老李和你的欣赏了。”
白鹤已是一扬长首,不屑说:“不要拿我和那个爱听马屁爱炫耀的大白痴相比。”
谢枫棠摇了摇头,随手又拈起一子落下,这才转头看向唐劫:“这是你白丹前辈,还不问好?”
“是,学子唐劫,见过白丹前辈!”唐劫忙向那白鹤施礼。
洗月学院三大妖,金鲤白鹤老龟,这一位自然就是那白鹤了,只是鹤‘性’高傲,以本体为美,非必要不屑化为人形。
那白鹤点了一下修长的脖子,回道:“既然受了你这一礼,怎么也得回一礼,这个给你吧。”
只见那白鹤身上已飞出一根白羽,飘忽忽落于唐劫手中。
唐劫立时无语。
怎的这些大妖都喜欢拿自己身上的羽‘毛’啊鳞片啊之类的当礼物送人?
不过想想也是,它们一身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自己的血‘肉’了,只是不知将来若见了老龟会如何?
难不成它也要从自己厚背上敲一块壳下来?
那可就真真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