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国一呆:“鹰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确认了还不抓人?”
高飞到是明白,低声回答:“我们现在还在学子林,离学院太近,暂时不适合动手。等离得远些,避开洗月派中人再下手应当比较合适。”
“原来是这样。”赵新国明白了。他问高飞:“人已确认,这三人怎么办?”
“让他们滚。”高飞回答。
“我看不如……”赵新国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高飞想了想,终于还是摇摇头。
学子们还在湖边漫步,一路闲游,渐行渐远,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荒凉地点。
聊到兴起时,蔡君扬突然叹息一声。
杨志元问他:“蔡兄怎么了?”
“没什么?”蔡君扬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再过些日子也是我老父大寿了。林兄家在万泉,长辈祝寿还能回来。我们却是千里求学,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见家人一面。”
“是啊,是啊。”众人也是一起唏嘘。他们也都是离家近年,平日里修炼也就罢了,如今被蔡君扬一言提醒,也纷纷想起家人。
还是唐劫道:“既如此,就努力修炼嘛。等入了灵湖,就可以外出试炼了。到时候找一处离家近的,也可以顺带回去看看。”
“正是这个道理。”众人纷纷应和。
唐劫已道:“到是顾总办,不远万里从莫丘来到文心,就算借试炼之机见见亲人怕是都难吧?”
顾长青笑道:“我是孤儿出身,并无亲人。”
“是吗?”唐劫立刻半开玩笑道:“听说天神宫暗堂就专觅孤儿进行培训,成年后送往各地成为暗子。顾总办不会是天神宫暗堂出来的吧?”
顾长青哈哈大笑:“想不到小兄弟对我天神宫到是颇为了解。没错,我的确是从暗堂出来的。不过也算长青有福,天神宫对我青睐有加,给了我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将我调离了暗堂,转入了鹰堂。”
“鹰堂?”一旁的李逸景惊道:“那不是天神宫专司缉查抓捕的地方吗?原来你是天神宫的鹰犬?”
无论哪朝哪代,哪国哪派,鹰犬之名都不算好听。他们是大组织的眼线,更是大组织的刽子手。
大争之世,战部称雄!
大治之世,鹰犬逞威!
说的就是这两种时代背景下,不同组织的代表‘性’意义。
在这大治之世里,鹰堂就是光明下最黑暗的所在,是一切污秽的集中之地,鹰犬更是残忍与冷酷的代名词!
这刻听到鹰犬之名,一众学子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打心眼里,他们不太愿意和这类人打‘交’道。
这就好象现代人知道有个克格勃站在自己身边,就算没做过什么错事,多半也要心虚几下的。
蔡君扬已哼声道:“怪不得天神宫不远千里跑到我文心国来行什么‘交’换学子,只怕‘交’换是假,刺探我国内情是真吧?真不知洗月派高层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任得天神宫妄为,懦弱!”
果然非议统治层永远是下层人民乐此不疲的兴趣。
蔡君扬‘性’情直爽,对鹰犬素无好感,因此哪怕当着顾长青的面也是直说无忌。
顾长青到不生气,只是笑道:“刺探消息为暗堂的工作,鹰堂负责的主要还是缉捕,蔡公子这个罪名我却是当不起的。”
“却不知道我文心国有何人需要鹰堂来缉捕?”柳红烟问道。
“一件盗走我天神宫宝物之人。”顾长青悠悠回答。
说着,他已将当初虚慕阳之事说了出来。
当然,由他口中说出来的故事,味道就整个变了,无非就是虚慕阳贪图重宝,盗走天神宫宝物后逃逸,顾长青奉命抓捕,顺带着也就做了这天神宫学子总办等等。
“原来是这样。”蔡君扬点了点头:“这么说,这盗宝之人已死,而宝贝却落到了我文心国人手中?”
“正是如此。”顾长青回答。
“那天神宫可找到了此人?”柳红烟问。
顾长青笑道:“此子异常狡猾,极为难觅,我天神宫搜寻三年都没能抓到他。”
书名扬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到也不是。只知此人如今年方十六,姓唐名杰。”顾长青拖长了语调回答。
刷!
学子们的目光纷纷落在唐劫身上。
唐劫到是面‘色’不变,反而一脸惊讶:“哦,这么巧?那人也叫唐劫?我还以为我这名字很少见呢。”
“杰出的杰。”顾长青笑道。
原来是这样,大家同时松了口气,但隐隐又总觉得有些不对。
平静月已低声道:“顾总办此番与我们同行,看来不是巧遇吧,多半也是想看看此劫与彼杰,可有多少相似之处。”
顾长青大笑:“是,唐公子是野谷原人士,正好我们要找的那个唐杰也是小河村人,两人家乡相近,姓名相近,又年龄相近,我天神宫自免不了要查探一番的,有得罪处还请见谅。”
“无妨,只要不是冤枉好人就行。”唐劫到是很随意道。
顾长青却是眯了眯眼:“不过……当初我们追查那虚慕阳时,只是从卖房的契约上得到了唐杰这个名字。唐兄弟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是怎么知道他是小河村人的?”
唐劫一楞:“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长青已道:“为了查证这个唐杰的身份……我扒了小河村的坟。”
“你说什么?”唐劫全身一震。
顾长青的声音如‘阴’风飘‘荡’在唐劫耳边:
“我扒坟验尸,事后更将尸体抛至路旁,任野狗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