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信取出,谢枫棠往唐劫面前一扔:“那么这些信,是怎么回事?”
唐劫见信面‘色’大变,一下跪倒下去:“学子有罪,不该欺瞒学院!”
“‘混’帐!你现在知道你有罪了?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行为,天神宫与洗月派几乎反目成仇!”谢枫棠已怒吼道。
不管对唐劫有多少欣赏,至少在说这话的时候,谢枫棠的愤怒是真的。
“若学子早知如此,绝不当初。”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就不明白了,是谁给的你胆子让你这么干的?”
“是学子自己!学子自问资质平庸,才疏学浅,‘欲’成仙业,就必须努力争取每一个机会!”
“你就没想过那后果吗?”谢枫棠‘阴’测测道。
“大不过一死……这修界之中,为了前途敢于冒险的,又何止唐劫一个?”唐劫一字一顿地回答。
谢枫棠心中微颤,看着唐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这为成仙业,不惜一切的冲劲!
那时……
谢枫棠悠悠叹了一声。
“大不过一死……这死之一字,说起来容易,可真要临头了,才知方是大恐惧啊。你入了鹰堂之手,当品尝过那死亡加身的滋味,当知这大不过一死的话,不是那么好说的。”
“是,那段时间,学子确有懊悔,可惜悔已无用。错已铸成,学子惟有坦然承受。”
“坦然承受?我怕你受不起啊!”谢枫棠的声音陡然又变得‘阴’冷起来:“既然敢欺骗学院,那你就做好受罚的准备吧。”
“怎么还不出来啊。”卫天冲搓着手在西望阁外着急的徘徊,身边跟着的是‘侍’梦。
除他们外,蔡君扬,书名扬,柳红烟,平静月等人也都在场。别说他们,就连那些和唐劫‘交’情一般,甚至压根没有‘交’情的学子都来了,整个西望阁此时已经被学子围满——唐劫归来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学院。
从他被鹰堂掳走的那天起,唐劫这个名字就已响彻洗月学院,就算是再如何深居简出埋头苦修的学子,都知道了唐劫这个人。
在这之后引发的一系列事件,洗月派的雷霆出动,鹰堂的疯狂逃窜与反击,还有洗月派的全国通缉,更是连续刺‘激’着大家的神经,‘弄’得他们想忘掉唐劫都不可能。
其后不久,天神宫得了消息,指称是洗月派制造假唐杰,陷害天神宫,洗月派自然不可能认此罪名,认为是天神宫故意栽赃陷害,双方先是大打了一场口水仗,接着天神宫更是亲自派人到洗月派讨要说法,双方剑拔弩张,更有兽炼‘门’暗中推‘波’助澜,险些因此开战。最终虽未真的打起来,但是两方派遣的学子却是各自被逐回,至今还在赶路回国,天神宫与洗月派的关系更是急剧恶化。
短短四十多天的时间,栖霞界内风云变化,形势骤然变得紧张,而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唐劫。
可以说一个小人物推动了整个栖霞界的历史进程,未来史书上,都会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正因此,有人甚至因此羡慕唐劫,称“修仙当如唐劫,纵然不能仙路登顶,亦要求一个闻达天下。”
然而就算搞出了这么大的事,唐劫竟还屁事没有的回来了!
这让学院学子们又如何能不在意?
如今他们就云集在西望阁下,静静地等待着。
卫天冲等人固然是在为唐劫的命运着急,同样不乏人为此幸灾乐祸。
游少峰嘿嘿得意的冷笑:“冒充唐杰,欺骗学院,胆大妄为,他就算能逃过天神宫鹰堂,洗月派也不能绕过他!依我看,象这样的人就应该废掉修为,逐出学院才是!”
“你他娘的说什么?”卫天冲登时怒了,就要冲过来打游少峰,还是‘侍’梦死死抱住他,大喊少爷冷静。
旁边‘花’洋亦是冷笑道:“卫天冲,你也逃不了,唐劫是你仆学,你驭下不严才出了这种事,整个栖霞界都险些因为你们主仆掀起战争,还有脸在这里教训我们?依我看唐劫固然要废掉修为,你也应该被赶出学院才是!”
“你他娘的!”卫天冲还要再骂,蔡君扬已止住他,冷眼看着‘花’洋:“‘花’洋,你好歹也是逍遥社的人,不帮我们逍遥社的学子说话,却反去帮他们,算什么意思?唐劫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你如此对他?月儿对你没兴趣,你就算再怎么诋毁唐劫也是没用的。”
‘花’洋气得脸‘色’涨红,看了一眼平静月,平静月也怒道:“‘花’洋,你是过分了!”
“好,好!竟然都怪起我来了。”‘花’洋气极反笑:“我看你们为那唐劫张目又能如何。平静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算盘,此唐劫不是彼唐杰,你也可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了!至于这逍遥社,老子就退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