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咬着唇瓣,心底的委屈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勾了一下,接二连三的全跑了出来。
鼻头渐渐酸胀,眼泪很快溢满了眼眶。
他不在家里待着,又没有工作不可能去上班,他到底会在哪里呢?
顾知夏拼命猜想着地点,拿着手机翻看着所有的通讯录,很快,一个名字闪过她的眼前。
被眼泪模糊的眼睛眨了眨,硬是生生地『逼』了回去。
何易之……
何易之……
阎司寒和何易之好像是很好的朋友啊!
顾知夏想到这里,也顾不上许多,直接给何易之打去了电话。
一等他接通,直接问道,“何先生,请问你知道阎司寒在哪吗?”
浓重的鼻音听得让何易之心一紧,而后一本正经地正声回答道,“额,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谢谢。”顾知夏听到何易之这话,心中燃起的点点希望,瞬时熄灭。
她拖着语调,满是颓丧。
何易之很是心塞地挂断电话,默默看向一旁对座上的某人。
显然,他的脸『色』也不好。
阴沉着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刺骨的寒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阎司寒捏着酒杯,目视前方却不知具体在看何处,仰头猛地将杯中所有的红酒一口灌下。
何易之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了一旁,他斜睨了一眼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
“我说司寒,你这么做真的好么?”
他很少见到阎司寒这个模样,尤其是为情所困的模样!
现在顾知夏找他都已经找疯了,他却呆在他家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阎司寒回眸,挑眉看了他一眼,兀自的又到了一杯酒。
捏着手中的酒杯,他没有出声。
他明明知道顾知夏跟陆浅川没什么,也知道顾知夏对陆浅川无意,可他的心却无端觉得烦躁。
这种情绪让他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顾知夏。
他害怕伤害到她……
尤其是在她受到那么大的惊吓之后,他愈发不敢在她面前表『露』情绪。
可……
阎司寒晃动酒杯的手指蓦地一紧,一双深邃的眸子瞬间沉了不少。
他一仰头,索『性』把杯中的『液』体全部一饮而尽。
“喂喂喂,我说阎司寒,我这可是红酒啊!1787年玛歌酒庄干红葡萄酒啊!”
一瓶就要22万美元的好嘛?!
这个喝法,是要喝死他?
阎司寒他质疑地挑起眉梢,唇畔勾起一丝冷笑,“怎么?才喝你几瓶酒就心疼了?”
“……”
几瓶?!
何易之白眼都要翻给阎司寒看了!
打从他来,就一瓶接一瓶的开他的红酒!
这都不知道第几瓶了!
他竟然说几瓶?!
关键是这些酒都是有市无价的好嘛?!喝一瓶少一瓶的好嘛?!
何易之看着再次沉默的阎司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不好好的帮忙解决,他的红酒恐怕难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