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药』果然很厉害,喝了两日徐文浩的身体就基本恢复了。虽然比预计去戒毒所的时间晚了两天,但在左萧萧的监督下,只发了两次毒瘾,较之前多了一次而已。
就这样长辈们也是再三催促,第三天的清晨左萧萧还在熟睡,徐文浩启程了。
她守着他两天都没怎么睡,最后一晚直接毫无形象的大字型趴在他旁边的被子上睡着了。
徐文浩睡不着,精神抖擞的看着她的睡颜。她的大半个脸都埋进被子里,脑后的秀发蓬松的散『乱』着,本来扎好的马尾,橡皮筋已经不知掉到何处去。
苍白的小脸,下巴变得很尖,她入睡很快,徐文浩心中一动坐起身,挪过去将她身下的被子抽出来,她睡得太沉竟没感觉。
他把她捞进怀里一起盖上被子,手触及的地方是后背,才发现她越来越瘦,身上几乎没有二两肉,得叫厨房给弄些有营养的大补一阵子。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和他产生半人的距离,把脸掉了过去,『臀』部对着他睡成了s型。
他眼神收缩,紧抿嘴唇,右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贴近自己的怀里。左手在她的头顶横着,用手无意识的整理着她堆到头顶的凌『乱』长发。
沉思片刻,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在她面颊与耳根部蹭了蹭,然后头依偎在她的头,慢慢闭上眼。
天大亮的时候,左萧萧还在酣睡,她这一觉真是睡得地动山摇摇不醒。
医生被管家叫进来的时候,徐文浩才悄悄起身,两个人看见被子里鼓出来的那个人形,偷偷的笑了。
管家心想:功夫不负有心人呀,终于成功了!
医生不再开玩笑的调侃他,只是憋着喜悦去隔壁小书房,等着徐文浩梳洗完毕。
不一刻,徐文浩进了小书房,管家和医生都在等他。尽管是白天,小书房仍然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只有一盏微黄的台灯亮着。
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神情淡漠道:“不用等姜源了,医生,你先说吧!”
医生『舔』了『舔』唇道:“我的意见是用一个饵把白龙引出来。”
徐文浩斜眼瞅着他,用一种古怪的腔调道:“你想让,谁当这个饵?”
管家如同木头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动,眼看着地。
医生瞟了管家一眼,心道:这个老狐狸,每次都让我说,主意都是他出。说的好听让我领功,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让我当替罪羊啊!如今徐文浩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呗!
他把眼光正大光明的从管家身上移到徐文浩的身上开口道:“我们的意见是:你最喜欢的人就是最好的饵!”
“不行!这事不可能。我不能再把她置于危险中!”徐文浩坚决的反对,狠狠的瞪着管家和医生,不甚亮的房间里,他的眼神凶狠有点像暗夜里狼。
管家身后一阵寒气,紧张的后背内衣都贴在了身上。
医生则见怪不怪,左手坦然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小手术刀。
“去看看姜源怎么还不来?”徐文浩挑了眉,有点烦躁的双手交握,手指间互相摩挲着。
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医生笑着吹了声口哨道:“白龙的职业是医生,我的绰号也是医生,我们俩还真的有缘!你放心的去戒毒,让我来对付他吧!”
“你们是想趁我去戒毒所的机会,让他以为我们放松警惕,诱他回来报仇?”徐文浩皱着眉又道:“这个主意不赖,不过白龙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医生转过脸对着他,讥诮道:“想让他上当很容易,可是你舍不得啊!”
徐文浩不语,低头凝眉,见一丝阳光从厚重的窗帘外挤了进来,心里豁然一亮。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萧儿最后一次我要利用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这时姜源在门外叩门,徐文浩说了声进来。姜源才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管家在外面带上门,贴门口守着。
徐文浩见姜源进来,便道:“都坐下吧!我又不是罚站的。”
医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大少,这个笑话太冷!我以前以为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徐文浩眯起凤眼,潋滟出眼尾那道完美的弧度:“那么现在呢?”
医生往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姜源身边靠了靠:“现在啊有点冷!笑话太冷冻得我直打哆嗦!”他笑得一脸欠抽的抱着肩膀往后仰去。
徐文浩斥责道:“真是没出息!能耐了。言归正传,姜源着我去戒毒所,由他每天同我联系!你代替我负责我们的人调配及医院这里的安全。管家负责家里的协调!”
管家在门口听见姜源招呼他,便将门打开,将头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