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萧萧奔出去之后,肖剑晨踉跄的扶住护栏,后背抵在了护栏上,手压在胸口,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胸腔里气闷灼烧的难以忍受的疼,似乎比前一次发病又厉害了许多。
左萧萧麻木的一路从楼梯处狂奔下去,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层楼,脑子里没有目标只想要逃离此地。躲进一个无人的空间!
狂奔之下汗如雨下,礼服黏哒哒的粘在身上,她也没多大感觉。一楼的楼梯口处与一人撞了个满怀,看也不看仍然向外跑去。
徐文瀚看着她魔怔般撞进自己怀里,便死死的捉住她的手腕,往一边拉嘲讽道:“参加宴会?怎么弄成这样呐?大哥还真是,半点不懂女人,来我带你去换衣服!你这衣服湿了,”
“走开,让我走…你滚!”左萧萧异常激动的喊道。空着的手去掰被抓的手腕,指甲使劲划伤了徐文瀚的手背。
徐文瀚疼得皱起脸,嘴上却不肯认输,凑近脸调戏道:“我只会滚,床单!要不咱们去试试…嗷哟,你这娘们,怎么这么狠…”
左萧萧这个时候失控的没有了理智,大庭广众下,跟着一个巴掌就重重甩到徐文瀚脸上,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你、怎、么、不、去、死!”
徐文瀚嬉皮笑脸,强行抱住她,压在过道路口的墙上,并口出狂言道:“我死了,你好做寡妇再嫁?想得美!就是你死了也是我的人,我们的婚姻是有效的,我随时可以行驶我的权利……我还没尝过,不如,在这里嗯哼?”
左萧萧真想一口咬死他,被身形高大的徐文瀚顶在墙面上,左右不得。刚刚从九楼跑下来的时候全靠心里憋着的那股气,现在松下劲来,手脚发软还打着颤,真正成了手无缚鸡之力。
她无望的闭上眼,心里想着若是他敢侮辱她,非咬死他不可!徐文瀚见她闭上眼,以为她妥协了、心里一阵暗喜,就想着把她带进酒店房间洗干净,好好享受一番!他便伸手将她扛上肩。
左萧萧身子一轻,腾空而起,赶紧睁眼赫的又是一身冷汗,徐文瀚竟然把自己扛到肩上?想干嘛?
她手脚并用,大力挣扎着差点连着徐文瀚一起晃倒了。徐文瀚调侃道:“怎么你是想让我在这里,这样不妥吧,阻碍交通……”
左萧萧气得差点背过气,垂着头道:“我要吐了!”
徐文瀚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就见自家大哥匆匆而来,一脸怒容与紧张,很快就到了跟前。
“放下她!滚蛋!”暴喝之声从徐文浩温润如玉的面孔处直射过来,徐文瀚头皮一紧怼了一句:“大哥,这可是我的老婆,你这样对我吼,好吗?大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难道还在乎一个离婚的女人。我想大哥对她也就是玩玩,现在我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你也该腻了,好歹还给我吧!”
徐文浩冷哼数声:“你什么时候有结婚证这东西的,我可没见过,婚姻登记处可是有记录的,萧儿只有过一次婚姻!”
“不可能!”徐文瀚放下左萧萧,瞪着褐红色的眼睛,与徐文浩争锋相对。
左萧萧被放下来的刹那一阵头晕眩目,也没注意听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站立不稳,向着墙倒去。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同时去扶她。
她却往后移了移身体,脱开两个人伸出来得手臂,转身向后跑去,一下子就出了侧门。
徐文浩刚想追出去,就被徐文瀚拦住。追问他刚才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手里的、无效!”徐文浩加重语气烦躁的推开他。
徐文瀚一脸质疑,不相信自己大哥说的话,揪着徐文浩一声比一声弱下去:“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她是...我孩子的妈,明明是.....”徐文瀚摇晃着身体,松开徐文浩。
徐文浩也不管他,从侧门奔了出去。
六月的天孩童的脸,说变就变,等左萧萧从侧门跑近酒店后的小树林时,天开始发沉,灰暗的天空雾蒙蒙的难看,如同伤心的人一样颓废,消沉,情绪低落。
心情崩溃的左潇潇冲进小树林,抱着一株小树桩上痛哭起来。
树林里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纠缠暧昧着,赵天莱被李玲玲威胁着说要闯进去,告诉众人,他们俩的那种关系。
赵天莱就和她约在这里见面,李玲玲使出浑身解术,赵天莱终是没有抵得过她的百般挑逗,还是丢盔卸甲打起野战来。
正在兴致高昂时,左萧萧冲进来躲在树下号啕大哭,赵天莱被吓得立马鸣金收兵。李玲玲恨其打断好事,遂恶言恶语中伤昔日好友。
赵天莱脸色铁青,甩开李玲玲,将神情呆滞的左萧萧护在身后,李玲玲使出泼妇骂街的本领,还是被赵天莱赶走了。徐文浩叫姜源一起去酒店外寻找左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