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邱校长觉得我这幅画画的怎么样?”,李长青继续笑问着。
“李大师画的松树很有神韵,将怪松坡松树的特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邱乐贤不懂画,却很直观地看出了李长青画的好。
“呵呵,很好!真正的艺术从来不是阳春白雪,而是雅俗共赏的!就像邱校长不懂绘画,也能看出我画的松树的特质!但其实除松树外,我尝试将玄宫山天地间山川草木的灵气隐藏在第二层,可相信除了许先生、石院长等专业人士其他人应该都没有看出来吧?说明我这幅画在局部意境与整体意境的处理上存在瑕疵,没有将两者有机的关联融合,这就像一栋两层楼的楼房,却没有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这样的房能卖给住户吗?“
“虽然许先生的三千万很诱人,但对于这样的不合格品,就应该销毁掉!”
李长青说完,拿起自己刚才画的《玄宫山怪坡图》,‘嘶啦’一声,将整幅画撕得粉碎。
虽然这幅画的着作人是李长青,但邱乐贤、丁绍元、美院的五位油画老师、骆嘉纳、石承安都觉得莫名的心痛,那撕碎的不仅仅是一张纸,而是代表着三千万啊,就这样没了!
“李先生真是怪人!按照李先生的要求,恐怕只有那些一代宗师才能做了!难怪李先生能画出大师级水准的国画,却在画坛默默无闻,原来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许英范无比的可惜,李长青说的道理他都明白,在书画界能够在一副画上蕴藏两种意境,就可以称得上大师,只有那些绝代宗师才能将两种意境融彼此独立的同时有机地融合到一起,但许英范却从来没有想过,画中的两种意境没有融合在一起可以算作一种瑕疵,毕竟就算两种意境不能有机地联系在一起,那也是大师级的水准啊!
石承安、骆嘉纳脸『色』羞愧,如果李长青刚才说的算是瑕疵的话,那他们所谓的画作就是小孩子的涂鸦了!
尤其是骆嘉纳,他曾经也是真正地发自肺腑地热爱国画,但慢慢地『迷』失在名利场上,步步专营早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何出发,感受到李长青对于绘画的一颗纯粹的赤子之心后,亦有所悔悟,在心里暗下决心,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到绘画创作这件事上来。
“呵呵,其实你们也不必可惜,自古有言,江山如画!这世界不就是一副最美的画么,我们本来就生活在画里,用心去欣赏大好河山、林木花草、鱼虫走兽,就像在画中游玩一样,何必舍本逐末呢?”
李长青看到其他人都一副惋惜肉痛的表情,很洒脱地说道。
“李先生说的很对,生活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虽然我比李先生年纪要虚长不少,但不知道能否跟李先生交个朋友,一路看看这玄宫山的美景?”
许英范从未见过如李长青般有趣的年轻人物,抛开俗念欲与李长青同辈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