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虹自以为是,自觉一针见血地说话很有个性,以为把他们的心思读透了,他们会知难而退,罗菲把她的把戏看在眼里。
顾云菲竭力不受成虹咄咄逼人的气势影响,按照自己的想法问道:“你说你的情敌是一朵花儿,一朵花儿这么早就失去了生命,你觉得惋惜么?”
成虹麻利地从茶几的屉子里拿出一个镶着钻的烟盒,抽出一支女式香烟,熟练地点上,猛地吸了一口,一股烟从她厚实的红唇里喷了出来,心不在焉道:“她勾引了我的老公,死了当然好。但我作为女人,我又不得不承认,她比我年轻、漂亮,似一朵花儿,从这个角度来说,死了可惜。她不检点地勾引有妇之夫,从这点上说她就该死。”
顾云菲道:“你这样说,不担心我们怀疑况娜就是你杀的吗?”
成虹冷笑了一下,说道:“笑话,我杀她,有这个必要吗?我杀了她,我要为她抵命,我自己挣下的荣华富贵,我还没有享受够呢!你们瞧瞧我这豪华的别墅,我抽得起上百美金一盒的烟,我穿得起可以抵你们警察一年工资的衣服,我有那么傻去杀掉那个贱如蝼蚁的丫头片子吗?”
顾云菲算是领略了眼前这个女人的高傲,不跟她计较她的刻薄,问道:“况娜死亡的那天,你去过她那里吗?”
成虹不慌不忙道:“是的,去了。”
“几点去的?”
“下午两点多。”
“去干什么?”
“况娜住的房子,是我丈夫明蜀买的,我去看看我丈夫拿着我挣得钱,给他情人究竟买了一套什么样的房子,我很好奇,我想去看看,就这么简单。”
“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说她沙发是人造皮的,既然明蜀那么爱她,怎么不给她买个真皮的沙发。”
“况娜怎么回答的?”
“她自始像个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成虹尽力优雅地吸了一口烟,说道,“那小妮子当然一句话也不会说,她也无话可说,因为她勾引我丈夫在先。”
“就没有说别的了?”
“肯定说别的了,无非是我说些她不检点——无耻地勾引别人老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