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顿了顿,望向明蜀问道:“无论怎样,你和况娜彼此相爱过,结局却是你要了她的性命,你杀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爱她?还是恨她?”
明蜀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用舌头舔了舔他干枯的嘴唇,沉声说:“我爱她,她却要跟别的男人走。我把她当我的命一样珍惜,她的命不再属于我,我嫉妒、愤恨,所以我鬼迷心窍地毁灭了她。”
顾云菲道:“你都到香港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启程去英国了,为什么还要从香港偷渡回深圳来?你杀况娜是有预谋的吗?”
“杀她没有预谋,只是临时起意!”明蜀道:“到了香港,我放不下况娜,于是我悄无声息地到回深圳,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在跟她的新欢白川约会。”
顾云菲道:“如果他们是在约会,你会怎样?”
明蜀道:“我不知道,我可能会不冷静,跟白川扭打起来。但事实上,我看到的是况娜一个人在家练习毛笔字,我高兴地要拥抱她时,她厌弃地把我推开,撞到桌子上,打翻了装有墨水的砚台,泼洒的墨水沾到了我的袖口上,她的家居服也沾了一点墨水。然后我们争吵了起来,我责怪她无情,她指责我自私,那只猫估计是受到了惊吓,先是爬到泼满墨水的桌子上,然后通过床跳到窗子上,再跳到窗外的水泥台上。况娜平时很爱惜她的猫,看猫处于绝境,便亲自翻窗到水泥台上救猫。我想起她因为别的男人,对我厌嫌的表情,一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魔,看她把猫抱到胸前欲要转身时,我犹豫地推了她一把,然后我做了什么,看起来不像是警察的这位先生都说的很清楚了。”
罗菲强调道:“我本来就不是警察。”
明蜀表情僵硬道:“你比真正的警察聪明。”
顾云菲又问道:“既然你的初衷只是回到深圳看看况娜,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过海关,而要偷偷摸摸地偷渡呢?”
明蜀道:“我认识一个船长,他经常运送偷渡客从香港到大陆,我想着过海关办手续排队麻烦,不如偷渡直截了当,节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