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玄把信放在手掂量了两下,没有什么分量,会不会是什么件?他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会收到到国监狱的来信。 (w W W . V o Dtw . c o M)
寄件人写的是英名——Aimee,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在国的时候,身边很多人确实很喜欢给自己取一个英名,彼此间叫英名,有时候都会把对方的名忘记了,但他记不起谁的英名叫Aimee。既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料想也不会写什么重要的信件给他。
进了家门,卞玄在玄关处换家具鞋,径自进了书房,随手把信放在书桌,并把买回的书分类放到书架。他的最大爱好是看书——从他书房堆满了各样的书可以看得出。
卞玄收拾好了书,去了一趟洗手间。吕紫妍则在厨房煮咖啡,香气四溢。
半晌,卞玄回到书房,疑虑重重地拿起瘪瘪的信封,满腹疑影:之前,在国他从来不与警察打交道,更不会跟监狱里的人来往。这使得他不得不又怀疑信是否寄错了,可收件人的信息确实是他的。他拆开了信封,里面一张A4大小的纸,纸密密麻麻秀丽的字迹,跃入他的眼帘时,一种无端的错觉升腾到他脑海里,写信的人应该像纸轮廓分明的字儿一样,看起来让人舒心。
看了几行,卞玄还不能确定这封信是否是写给她的,越看越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写信的人说是他曾经的妻子,虽然他没有结婚,但他有很多情人,私下都亲昵地称呼她们为老婆。在有些场合,会跟别人说某个情人是他的妻子。
但是,在他的记忆,把情人当妻子介绍过别人的,只有林兰隐。她曾是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一度占据了他的心扉,还影响了他的人生!本来打算跟她结婚的,可她移情别恋了,离开他后不久,去了新加坡,跟一个演员结了婚,自此她们已经有五年没有了联系。再者,她不可能犯事,被关进海监狱。算她被关进了监狱,她又是如何知道他在美国的住址呢?为什么要写信给她呢?而且她的英名也不叫Aimee。
唔……Aimee究竟是谁呢?
他竭力控制住复杂的情绪带给他的震颤、战栗和疑惑,开始投入看信。
明显看得出,以下几行字,是Aimee写完信后,在信纸开端的空白处挤加的:
这封信,并不是我一口气写完的,写一些后,总要间隔一小段时间,才能继续提笔写。因为……回忆过去,会加剧我的头痛。而且——我病得厉害,总感觉身心疲乏,像要立刻死去。所以……每次写的时候,我都会标日期,向你表明,对于一个在监狱里无所事事的人来说,写一封并不是很长的信,竟然那么艰难。这也算是我临终前对我一生的回忆——全是我们刻骨铭心的情感纠结。
一个人没了自由,总会想到用字来抒发点什么。这时,字像毒药,麻醉着我的神经和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