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易大人休息的可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是...那个江家小子?”
看着面前为首之人,巩易隐约想起了这人是谁。
“承蒙巩易大人惦记,正是在下,大人为人我亦是十分佩服,但两军交战,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行此计。”
江煌笑道,几人距栅栏一丈远便停下站定。
“原来是你....哼,多说无益,你待如何?”
见祁堰在一旁不发一语,似是隐隐以江煌为首,巩易已经明白自己成了阶下囚的罪魁祸首不是祁堰,而是面前这个自己此前毫不在意的江家小子。
“我家主公深慕大人前日风姿,并不打算加害大人,但为了堵住部属悠悠之口,也不好如此放归大人,只得请大人修书一封,告之家中输万两黄金以赎,只要赎金一到,我等便放大人归家。”
江煌向一侧作势虚一拱手,徐徐说道。
“不过是些金银俗物,拿纸笔来,我写便是了!”
对于江煌方才所说的什么理由,巩易是半点不信的,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为了保全自身,也只得应下。
听得巩易应下,江煌拍了拍手,身后两人向前隔着栅栏向巩易递上笔墨纸砚。
巩易颤巍巍的爬起,强撑着走到栅栏旁,俯下身子,压平了那道楮皮纸,借着微弱的火光,压抑着颤抖的双手写了起来。
火光照射在江煌的侧颜上,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巩易跪伏在地上写着书信,目光闪烁,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不过百字的书信,巩易费了不少时间才写完。
“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巩易冷冷说道,将墨迹未干的书信随手丢在了栅栏边上,又晃晃悠悠的依偎回了墙角。
这封书信中他用了只有他家中之人才懂的暗语,也不惧江煌拿来做什么。
“大人放心便是,我等说话算话。”
江煌一扭头,一旁的仆从立刻会意,将书信取了回来。
大略扫了一眼,觉得书信无误,江煌将这封手书收好。
“这段时间就委屈你暂时待在这里了,每日吃食会有军卒给你送来,也希望大人不要做什么令大家不快的事。”
见巩易蜷缩在墙角不再言语,江煌便转头而出。
祁堰几人看了巩易一眼,似是有些感叹,也紧跟着江煌走了出去。
铁门再次关上,地牢之中又陷入了幽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