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一路过的无名之辈,无意与你们为敌,打个商量,你就当没见过我如何?”
面对黎珩的招揽,那军卒一愣,随即镇定道。
“阁下潜伏于我军中,意图不明,我怎可视而不见?阁下还是留下来交代个清楚罢。”
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模样,黎珩眉头微微一皱,示意周围将领将其擒拿。
黎珩盯着那军卒,这人虽然看似手无寸铁,但修为不明,谨慎起见,还是让诸将一同擒拿为好。
那军卒扫视一周,见围拢过来的诸人皆是虎视眈眈,叹息了一下,随即向着最薄弱的一面猛地冲出!
此面正中的那将领正是方才手背被竹片擦伤的小将,见他冲过来,似乎是感觉被小瞧了一般,面色涨红,抽刀便向其砍去。
只见他身体诡异的一弯折,便将袭来的刀势躲过,随即又仿佛是背部长了眼睛一般,身体一晃,再次躲过两侧袭来的两名将领的攻击,快速闪过其身侧,如同游鱼一般,滑不留手。
见其身姿敏捷,在包围中还能如此游刃有余,三两下便要翻过一旁的营寨栅栏,黎珩取出弓来,爬上一旁的营帐,弓如满月,在其必经之路上数箭射出。
察觉到黎珩数箭射来,那军卒葱冲向栅栏的身体硬生生停下来,避开破空而来的弓箭。
随即根本不管围拢上来的诸将,俯身拾起一根断裂的竹竿,往地上一支,再双脚一登,跃出近两丈高,踩着军卒的肩膀,便要跳出包围圈。
他的小腿之上似乎绑着护具,有军卒手中之枪要捅上去之时,被其一踢,便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
祁堰混在人群中,伺机一锏挥出,那人不敢硬接,猛地跳开,巨大的力量将脚下的一名军卒踹倒。
被祁堰拖延了数息时间,包围圈再次围拢上来,见继续待在人群之中太过危险,那人无奈登上了一处寨中高台。
在众将指挥下,军卒如潮水般涌来,将四面包围的严严实实。
踩在高台之上的那军卒眺望四面,见已是无法逃脱,再次叹了一口气,寻了一片空地翻身跳下,朗声道:
“柱国将军府悬镜院掌凤竹诸事,三等巡视使冯襄见过黎令尹。”
听见报出自身名号,诸将攻势一顿,迟疑起来,作为柱国将军府下辖最具权势的三院之一,悬镜院的大名他们还是都听说过的。
“不知阁下有何凭据以自证身份?”
众人止步不前,将其团团围住,黎珩排开人群走出来。
“这个是我的符信,应当可证明我的身份。”
冯襄犹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两寸大小有着金属光泽的小令牌,向着黎珩丢了过来。
黎珩身旁一将主动向前接住,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恭敬递上。
黎珩取来一瞧,这符信一面大大的写着悬镜二字,另外一面写着冯襄大名,下方有小字标注着三等巡视使,似乎由不知名灵材打造而成,看似金属实际入手温润。
“原来是冯巡视使当面,还恕我等无理。”
翻看了两下,未看出来什么端倪,黎珩将信将疑的将符信收入怀中,随后一拱手。
“在下不请自来,当了一回恶客,还请黎令尹海涵。”
冯襄见黎珩没有将自身符信还回来,嘴角抽搐一下,随即叹息回应,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这段时间的第几声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