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说,如若没有,我自会向郡守大人请罪。”
看万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童疆有些犹疑,随即冷硬地上前便要查验。
如此,方才那紧张的气氛停歇了下来,黎珩在人群后举着茶水抿了一口,又吞下一口茶点,如同看戏一般。
童疆不可能在万祚身上查验出什么,黎珩心中清楚万祚不可能是今日偷入后宅的复圣社之人。
设身处地的想,如若换做是他,早就找地隐匿起来了,何必冒着风险回到这殿内,还要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郡守府虽然戒备森严,但占地广大,也不是没地方藏起来。
况且如果真是久未现世的复圣社之人,他不信那人在这之前没有计划得手后的退身之路。
看来童疆也是病急乱投医,昏了头了。
这次逆贼闯入后宅,虽然未造成严重后果,但他作为郡守府宿卫之首是脱不了干系的,细究下来少不了一个失职之罪。
不过,另外一边,万祚原本性格孤僻,今日却像一个刺头一样,因为短短时间的禁足便大吵大闹,也确实引人怀疑,难保背后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示,黎珩不由悄然瞅了祁堰一眼。
祁堰并未察觉到黎珩的窥探,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童疆和万祚两人身上。
看其专心致志的样子,黎珩不由暗笑自己是不是想的过多,自己新封九溪还一堆杂事,哪里还顾得上祁堰有什么小九九。
如果那复圣社的人送上门来,他倒是还能提起几分兴趣,看看这复圣社的邪功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引得人人谈而色变。
正如黎珩所想一般,一番查验下来,童疆一无所获。
“看来是我弄错了,此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童疆面色僵硬,收刀入鞘一拱手,语气冷漠地向其道歉。
“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如此轻飘飘的道歉自然不会被接受,万祚恨恨剜了童疆一眼。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仔细搜身,对于士族来说,可以用奇耻大辱来形容。
“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向陶公申诉,希望童疆大人能给予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
见尘埃落定,万祚确实身上无受伤痕迹,祁堰适时出面。
“我尽忠职守,问心无愧,若因行事不周得郡守大人降罪,那我也认罚。”
童疆说罢,便转身扶刀而走,留下一殿面面相觑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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