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吓傻了!本驸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冯远山冷哼着看向阿碧。
“或许九驸马在大楚时是成性,可自从遇到九公主,驸马不知道有多爱九公主,就连……就连驸马知道九公主偏好女色后,仍不离不弃!更到红香馆为九公主物色佳人!”阿碧的话简直如天雷滚滚,炸的冯远山脑袋嗡嗡作响。
“你……你胡说什么呐!夏芙蓉喜好女色?这怎么可能啊!”冯远山彻底凌乱了。
“这件事原本只有我和阿紫两个人知道,后来九驸马知道后痛苦极了,九公主提出和离,可驸马舍不得离开九公主,还说夫妻同心,既然九公主喜欢,他便成全九公主,更愿意为九公主掩人耳目,他明理逛青楼,实则是想为九公主迎得佳人芳心。”这一刻,阿碧真心佩服姚莫婉,这种谎话,就算累死她,她也编不出来。
“这可是皇室天大的丑闻!若早知此事,本驸马也不必和大公主费尽心思的除掉夏芙蓉了!说不准这事儿还能气死那个老匹夫,介时我是大驸马,理应继承皇位!”冯远山彻底相信了阿碧的说辞。
“九驸马对公主情深义重,阿碧曾听九公主亲口说过,如果她死了,一定会将灵魂附在驸马身上,既然生不能与他同心,死后同体也算是对驸马爷的补偿了!”阿碧泪如雨下,感动的无以复加。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叫本驸马来就是说这些事?直接点儿,你什么条件!”冯远山不耐烦道。
“阿碧本以为等九驸马被斩之后,我便可以带着九驸马的尸首逃出临安,之后寻个清净寺庙,为九公主和九驸马祈福赎罪,可现在九驸马被押在天牢迟迟不动刑,阿碧实在等不下去了,奈何城门看守森严,我几次想混出去都没成功,所以阿碧想求大驸马助阿碧离开临安,并且给阿碧些傍身的银两。”阿碧言归正传。
“如果本驸马不答应呢?”冯远山冷眸看向阿碧,此人活着终究是个祸害。
“当日阿碧就是少了这个心眼儿,才会被大驸马杀人灭口,幸有老天庇佑,竟让阿碧大难不死,如今阿碧已将这件事的始末告诉给了我的朋友,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亦或者失踪两天,他便会将这件事写成榜文,张贴到整个大夏,大驸马该知道夏王对九公主的宠爱,就算这件事没有真凭实据,可始终会成为夏王心里的疙瘩,到时候大驸马莫说继承皇位,能不能保住冯府满门的名声都是未知数!”阿碧从未读过书,要背这么大段话下来也着实难为她了。
“呵,你倒是学聪明了,好,本驸马明日便用将军府的马车送你出城,再给你五百两银锭子。但你记住,如果你敢将这件事泄露半个字,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驸马都有办法将你碎尸万段。”冯远山睚眦开口,瞳孔幽暗,深不见底。
“大驸马与骠骑大将军的关系视同水火,你这么说根本就是在敷衍阿碧!”阿碧冷眸直视大驸马,第一次,她不惧权贵。
“如果不视同水火,皇上怎么放心把大夏江山交到本驸马手里。”冯远山哼着气,脸上得意之色尽显。
“原来你们是在演戏给皇上看!”阿碧大声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只要记着,走了就别再回来!明日午时,城西茶馆门口,你只需到那里即可,其余的事,本驸马自然会为你安排妥当。”冯远山交代之后,未等阿碧开口,便已纵身离去。
且说冯远山离开的下一秒,便有两名侍卫自暗处走出来,将阿碧带了下去。
“皇上!没想到冯义父子居然有这样的野心!更没想到他们为了得到皇位,竟狠心杀害您最疼爱的九公主!”赵顺悲愤开口,目光似有深意的落在了坐在一侧,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的夏王身上。
“冯义曾经跟随朕浴血沙场,为大夏立过汗马功劳,朕免其死罪,你颁旨下去抄家发配,至于冯远山……他居然敢杀了朕的芙蓉,简直罪该万死!命御林军即刻到大公主府将其缉拿归案,三日后于午门凌迟处死!还有……告诉大公主,朕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夏王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搭在藤椅上的手攥的骨节泛白。
“老臣这就去办!”赵顺恭敬俯身。
“不急,先陪朕去天牢!”夏王颓然起身,才走两步便觉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