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萝几次害你,你以牙还牙没错,只是沧澜与幻萝自小一起长大,却不能眼见着她死在面前,你可明白沧澜的难处?”启沧澜温合开口,轻声细语解释。
“大祭祀昨日行径的确在婉儿意料之外,能以命换命,该不是青梅竹马这么简单吧!”其实姚莫婉觉得启沧澜的做法无可厚非,于情于理,他跟幻萝总比自己要亲近,可昨日那刻,姚莫婉却真的生气了,他怎可如此轻生,而且还是为了幻萝那种人。
“仅此而已,而且沧澜保证,只要沧澜活一天,必护在你面前,不让你受半点伤害。”启沧澜的话渐渐变了味儿,姚莫婉不由噎喉,觉得再谈下去,很有可能会扯的更远。
“罢了,婉儿便看在大祭祀的面子上放幻萝一马,但是下一次,谁的命都救不了她!”姚莫婉哼着气绕过启沧澜,正欲离开时忽觉手腕被人拽住,下一秒,自己已然身处启沧澜的怀抱。
“你……你想干什么?”如此近的距离,姚莫婉甚至能数清启沧澜的眼睛有多少根睫毛。
“婉儿……”启沧澜狠噎着喉咙,涌在心头的话就要说出口的一刻,眸子顿时冷漠如冰,见启沧澜神色异常,姚莫婉不由一震,随后顺着启沧澜的视线望过去,正看到夜君清站在门口,面如寒冰。
夜君清觉得自己气的没道理,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姚莫婉,她跟谁亲热真心跟他没关系,可他却无法看着那张脸与别的男人靠的那么近!
“有……有事?”姚莫婉莫名心虚,声音显得有些仓促。
“刁刁卧床不起!”夜君清扔下这句话,旋即转身踩着暴戾的步子离开了。
初入刁刁房间,寒锦衣正守在床头。
“发生什么事了?”姚莫婉先启沧澜一步踏进房间,眼见着榻上刁刁面色惨白,额头渗汗,姚莫婉急忙坐了过来,忧心看向刁刁。
“谁晓得呵,早上想起来,发现全身无力。”刁刁的声音透着无奈。
“来人!快请大夫!”姚莫婉情急喊人,却被启沧澜拦了下来。
“以刁刁的武功,普通的病痛根本无法缠身,大夫也无济于事。”启沧澜说话间走了过去,伸手为刁刁号脉。少顷,启沧澜剑眉紧皱,狐疑看向刁刁。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吗?”启沧澜神色肃然,冷声问道。
“有啊,你们几个,我天天都接触呢,怎么了?我中毒了?”刁刁自启沧澜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很奇怪,脉象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异常,但你身体明显已经透支。”启沧澜正色开口,表情冷凝。
“刁刁……你头发……你头发怎么会这样?”姚莫婉惊愕看向刁刁,只见刁刁的一头长发已然不似彼时润滑如缎,反倒像是秋天的枯草,干燥泛黄的散在锦枕上。
姚莫婉一语,众人皆朝刁刁的头发上望去,惊讶不已。
“是啊……头发怎么……婉儿……婉儿我看不到了!怎么会?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就在刁刁惊叹自己头发的变化时,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黑暗。
“刁刁?别怕,我们都在!都在的!现在怎么办啊!”见刁刁无助伸手,姚莫婉登时上前将刁刁揽在怀里,眼底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