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外,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主上驾到!”
“终于来了。”
吴晚青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露出了淡定从容的笑容。
孟安林跟着王庆走了进去,见到吴晚青这样的装束,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独自坐了下来,眼里却深不可测。
吴晚青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向孟安林行了一个大礼,“臣妾拜见主上。”
孟安林挥了挥手,示意王庆和心儿退下。
待他们出去后,孟安林才缓缓开口,“本主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先是给贤妃下毒,再是谋害祁儿。若不是看在康儿的面子上,本主绝不会容忍你至今!”
看到孟安林愠怒的表情,吴晚青反倒笑了,“看在康儿的面子上?臣妾竟不知主上是如此在意亲情之人。”
说完,她又大笑了起来。孟安林见她如此疯魔,脸色愈加难看了。
“你既然如此不知悔改,本主亦同你无话可说。”
孟安林撂下一句话后,便恼怒地拂了拂衣袖,起身走了。
可下一秒,吴晚青却上前抱住他的脚踝,哀求道:
“谋害贤妃母子乃臣妾一人所为,与康儿无关。还请主上顾念父子之情,保他此生平安。”
孟安林眼中似有迟疑,可是下一秒,那迟疑就消失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顾她的央求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主上!”吴晚青大喊了一声。
孟安林停下了脚步,不过很快,他又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吴晚青趴在地上,望着孟安林离去的身影,还是没有忍住眼中的泪水,泪滴从眼角缓缓流了出来。
孟安林出来后,王庆端着一壶酒走了进去。
夕阳是那样的红,照得椒房殿内明亮异常。
斜阳下,吴晚青身着大红色的华服,神色如常地喝下了那杯酒,脸上挂着安详的笑容,“父王,女儿来陪你了。”
“娘娘!”椒房殿内传来心儿悲痛欲绝的哭声。
王后,殁了。
孝亲王府。
孟康被幽禁也有十多日了。名义上他是孝亲王,可这座府邸破烂不堪,府里的丫鬟下人见他失势,态度也越发恶劣。
孟康索性换上了下人们穿的粗布衣裳,在府里的空地里开荒种菜,也好养活自己和吴清欢。
这日,孟康与吴清欢正在王府的空地里耕地。
日头渐毒,从小锦衣玉食的孟康在这太阳底下劳作了半个时辰就被晒得汗流浃背,肤色也不如从前白净。
吴清欢走过来,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心疼地说,“殿下,你去歇息一会儿吧,让清欢来。”
孟康笑了笑,“我怎么舍得让你来呢!”
说完,他又埋头苦干了起来。
“哟,这不是少主嘛,怎么沦落到在这里耕地呀!”
不远处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孟康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府里的下人福东。
孟康并没有理会他,继续低着头耕地。
可福东依旧不依不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嘲讽道:
“你还不知道吧,王后毒害贤妃娘娘,谋害成王殿下,今日已经被主上赐死了!”
孟康惊愕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福东说的话,一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