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阵尖叫打破了桃花坞的宁静。
正在厨房准备早膳的翠屏闻声赶了过来,只见莺时躺在床上抱着头发出一阵阵呻吟,“姐姐,你怎么了?”
翠屏吓得连忙唤她,可是床上的莺时此时疼得抱着头打滚,根本无法理会她的声音。
不多时,床上的玉人儿疼得昏了过去,呻吟戛然而止,脸色苍白得可怕。
“姐姐,姐姐”,翠屏吓得摇了她几下,可是仍然不见醒来。
“怎么办,怎么办?”
慌乱之时,翠屏急得四处走动,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椅子的边角,膝盖处传来轻微的疼痛。
顾不得疼痛,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殿下说过,若有事就飞鸽传书给他,没错,写信,写信……
她嘴里念叨着,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向书桌,慌忙扯过书桌上的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写下求救之语。
窗外,一个白衣男子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看到床上的人儿昏迷不醒,嘴角不禁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成功了。”
那声音极轻柔,恍若一个柔弱女子。摸了摸鬓边垂下来的那缕发丝,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好看起来。
驻足片刻,眼看着屋内的丫鬟起身走了出来,男子右手一挥,随后,便消失在了桃花坞。
窗外,只余一缕淡淡的白烟。微风吹过,连那缕白烟也随风消逝了。
成王府,华溪殿内。
书房的门被有节奏地敲响两次,随后传来荀安的声音,“殿下,一只白鸽飞了进来,似乎是谁送来的信。”
荀安看了一眼手中的信鸽,静静侯在门外等待孟祁吩咐。
孟祁闻声抬头,随后淡淡道了一声“进来”。
再次垂眸,只见画像上的女子浅笑嫣然,一袭红衣煞是妩媚,他的眸子渐渐弯成月牙状,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
只不过,那笑有些骇人,眸子里的深海也让人捉摸不透。
门被轻轻推开,荀安半弓着身子走到孟祁面前,双手将手中的信鸽拿起,递到了孟祁眼前。
画像被一双纤长的手收了起来,画像上浅笑的红衣女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随后,孟祁将卷起的画像放在一旁,接过荀安手里的信鸽。
快速解开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待纸条完全展开,孟祁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殿下,您怎么了?”
注意到了主子的反常,荀安忍不住抬头问道。
可是孟祁并没有回答他,还没等荀安回过神来,就早已冲出了书房,手中的纸条也被捏得有些变形了。
王府外,徐峰正摸着一匹马的脑袋,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摸着马头。
见孟祁走了出来,徐峰连忙收敛形容,一脸堆笑地看向孟祁,“殿下可是要进宫赴贺城公主的约?”
孟祁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扯过徐峰手中的缰绳,双腿一蹬,便上了马,扬长而去。
空气中只余马扬长而去的灰尘,望着孟祁远去的背影,徐峰连忙追上前去,“殿下,殿下!”
依旧没有回应,不多时,那背影便消失在了拐弯的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