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张若霖便起身走了出去。
望着张若霖离去的背影,张恩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拿起手中的丝帕一看,一抹鲜红映入眼帘……
此刻,清雅阁内。
“小春,你说钱小姐会喜欢这种东西嘛?”
屋内,张逢恩正趴在桌子上指着桌上的诗作问站在他旁边的家丁。
小春拍了拍胸脯,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公子就放心吧,姑娘家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了。公子写一首情诗送过去,钱小姐肯定会喜欢的!”
看着小春边说边比划的样子,张逢恩将信将疑,“可平时颦颦总说我只会吟诗作画,无趣得很。”
“公子,二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小春便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揪了起来,疼得直叫唤。
“你们两个,又背着我说我坏话!”
身后传来张颦颦愠怒的声音,张逢恩见状,连忙将脸转向另一边,他可不敢惹这只发威的小老虎。
“二小姐饶命,奴才知罪!”
看着小春向她连连求饶的样子,张颦颦便放开了他,被松开的小春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好,没掉!
“你方才说我什么?”张颦颦凑近小春,狐疑地问道。
“方才大公子问奴才钱小姐喜不喜欢诗词歌赋这类东西,奴才说普通女子都喜欢,不过像二小姐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子自然是不爱这等俗物的!”
小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颦颦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惹得她不高兴,到时候他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张颦颦倒是没注意小春奉承她的话,话中的“钱小姐”倒是让她勾起了兴趣。
只见张颦颦蹦蹦跳跳地跑到张逢恩身边坐下,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意味深长:
“哥哥昨日在宴会上还端庄持重,怎么现在突然打听起钱小姐的喜好来了?”
张颦颦的话加上她一脸八卦的小表情,让张逢恩的耳根不知不觉爬上了一丝红晕,脸颊也烧红了起来。
被说破小心思的张逢恩有些不敢看张颦颦,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我不取笑你了!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钱小姐的?”
张颦颦停止了打趣,一本正经地看着张逢恩。
“就是与她对视那一眼,便……便……”
“一见钟情?”张颦颦看向张逢恩。
只见张逢恩羞涩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张颦颦有些欣慰,毕竟在她有记忆以来,她这位哥哥便是出了名的爱读书。
张家皆是武将,爷爷张恩当年就是靠征战沙场兴的家,爹爹张若霖也是掌管兵权的大司马。
母亲刘玉珍的娘家虽是商户,可平日里也不爱诗书一类的东西啊!
也不知道他是承了谁的脾气秉性,对于骑马射箭兴趣全无,一心只读圣贤书。
她和张逢恩刚好相反,对于女儿家的女红这等事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反而天天嚷着想去围场骑马狩猎,连母亲刘氏都打趣说自己这一子一女倒像是生错了性别呢!
思及此,张颦颦决定帮帮他,毕竟她这哥哥也快及冠了,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个姑娘,她无论如何也要帮他拿下啊!
“哥哥,要不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