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张颦颦激动地用双手捂着耳朵,虽然她不愿相信,可是这些信全都是爷爷的字迹,里面的一字一句无不在向表哥道歉。
难怪母亲一直看不惯表哥,每次看到她与表哥亲近总会训斥她……
难怪……
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
张颦颦失落地跪坐起来,脸上的泪水已经完全干了,可心里的痛却是那样剧烈。她朝着孟祁的背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莺时站在门外,听到这些时,腿差点就软了下去。
她本以为张家覆灭,殿下会很难受,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暗藏着这些事情。
张颦颦强撑着身子企图站起来,可是她此刻早已没了力气,还没站稳下一秒便倒在了地上。
莺时听见里面的声音立即冲了进去,却与回过头的孟祁四目相对。
往日泛着柔波的眼里此刻却多了一丝疲惫,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莺时移开视线,连忙走过去扶起晕倒在地的张颦颦,却被孟祁阻拦了,“本王会让人送她回徐府,你不必管她。”
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了几个家丁将张颦颦抬了出去。
刚走到华溪殿门口的徐子兴见到被抬着昏迷不醒的张颦颦,紧张得连忙将她扶到自己的背上背回了徐府。
莺时站在原地,看着孟祁背对着自己站着,天边的残阳透过百叶窗将他的背影照得很亮,这样的他让莺时有些不敢靠近。
沉默良久,她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殿……殿下……方才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
他的背影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她仿佛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莺时以为孟祁生她的气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身紧紧地将她环抱在怀里,“你看到了嘛,没了成王孟祁的光环,我只是一个藏在面具之下的跳梁小丑。你说,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笑?”
这样的他,莺时从来没见过。
从前的他一直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他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意气风发是他,自负好胜也是他。
可是这样敏感自卑的他,她却是第一次见。就像是没有了壳的蜗牛,蜷缩着身子藏在灰暗的角落,还有谁会去在意它呢?
“殿下……”,她慢慢抚上他的手,本想安慰他,可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转了过来。
她望着他猩红的双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紧接着,猝不及防的吻便朝她铺天盖地地袭来。
是发泄?还是什么?
她不知道。
总之,她感到自己快要被吻得呼吸困难了。
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孟祁的胸前拍打起来,“停……停下……”听到怀里的人儿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孟祁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看到她满脸通红大口喘气的模样,孟祁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忍不住调侃道:“这种时候你居然会忘记呼吸,你说本王是该笑还是哭呢?”
那声音颇为轻佻,说得莺时脸更加红了,她羞得将头埋进了孟祁的胸膛,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祁轻笑着用手将她的下巴托起来,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莺时似乎能感受到他重重的呼吸声,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之时,莺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一抹冰凉落在了她的额间。
莺时惊地连忙睁开眼抬头望着他,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看到她这个表情,孟祁忍不住笑话道,温热的气息扑打着她的鼻尖,酥酥痒痒的,“你这副表情,以为本王要做什么?”
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