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敬城救下她,他明明知道那是个圈套,可他还是救了。
刚开始,他编造了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因为冥冥之中他似乎对她心软了。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突然被人拉到阳光下,他并不会觉得感激,反而会对让他产生这些变化的人产生愤恨。
因为不能被人发现软肋,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心软,于是他开始布局,可每次看到她受苦他还是会忍不住一次次地将她解救出来。
久而久之,他猛然发现自己变了。
变得有软肋,变得有情感,变得占有欲很强……
后来,他索性不去想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也不去想她从前的身份了。
他只想把她拉入他的世界里,就算被人看出了软肋又有何妨,大不了他倾尽全力护她周全便是。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就应该抱团取暖才对……
“夫人,你看那儿有家店,奴婢听说这是孟城最好的铺子了,里面应有尽有!”
听到侍女冰儿的话,燕庆熹忍不住顺着冰儿指着的方向望去——聚宝斋。
“闲来无事,本宫便带你进去逛逛吧!”
燕庆熹的话让冰儿高兴极了,随后她便跟着燕庆熹走了进去。
“母亲,你看这枚戒指如何?我觉得与你甚是相配。”
聚宝斋内,莺时拿起一枚红宝石戒指放在钱夫人面前问道。
钱夫人笑了笑,瞥了一眼后仍旧埋着头为莺时挑选首饰,“你这孩子,为娘忙着给你挑呢,你倒给我挑起来了!”
柜台前,徐子兴和张颦颦坐在里面。
徐子兴算账,张颦颦数钱。
看到正在店里挑选首饰的莺时,张颦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一起走了起来,数钱的手也不由地慢了下来。
她还是从小桃口中得知孟祁要与莺时成婚一事的。
其实孟城里早就在传孟祁心仪钱府千金钱莺时,可张颦颦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们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直到前几日得知孟祁与莺时的婚事定在了这月十五,她才后知后觉……
张颦颦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去在意。
那可是她从小喜欢到大的表哥啊……
就算突然生出了这么多变故,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们小时候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
徐子兴见张颦颦目不转睛盯着那边,忍不住在她眼前挥了挥,“颦颦,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张颦颦迅速收回视线敷衍道。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徐子兴显然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思忖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若是想过去便过去吧!他们快要大婚了,你选一件店里的东西送给她也是聊表心意了。”
张颦颦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徐子兴,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是在聚宝斋。
那个时候她刁蛮任性,全然不知愁滋味,一心觉得前来劝解她的徐子兴无礼自大。
可如今一看,他似乎跟他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徐子兴看着张颦颦呆滞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声线温柔性感,“傻愣着干什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