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简单的用自己的手掌挡在头上,一口气直冲到了太子所住的轿辇处,如她所料,那同众侍卫打斗的正是她与龚旭辉所雇的杀手。见了她的脸,其中一人便一怔,挥刀便要朝着她刺来。
四姑娘自然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见那人的目标还是如今假扮成方沉裕的自己,她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边假装惊慌的向后退了退边想,看来我家师兄还没这么丧心病狂到借刀杀人的地步。
那杀手的刀比四姑娘想的来的还要快,且四姑娘在众人跟前又不好使出轻功逃走,顿时吓得指尖一凉。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玉珠却从太子的轿辇中打出,直击在刀尖上,那挥刀之人当然是猝不及防的手一歪,四姑娘没见那玉珠,只以为是那贼人失了手,抓紧了时机便趁机装作向前摔倒的样子同那人擦身而过,擦身的同时嘴皮子迅速的动了动,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飞快的说道:“我是被二小姐派来假扮郡主的人,你们中郡主的计了,快走!”
那贼人一愣,四姑娘倒地的刹那趁机将之前为了施令所伪造的“冯”家令牌从袖中掏出给那贼人亮了一下,那贼人见了信物便信了她的话,当着赶来的梓澜挽馨二人的面飞身便走。
其他两个贼人见他离开也不再恋战,其中一个用力一甩,“砰”的一声炸出一片的烟雾,待烟雾散去,那剩下的两人便已是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四姑娘刚来的及把那令牌收起来迟桅杨便撩开了帘子在侍从的搀扶下从轿辇上走了下来。
梓澜两人上前,迟桅杨抢在了挽馨之前将倒在地上的四姑娘扶了起来,关切道:“裕儿,你怎样?”
四姑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显然也没有掩饰住,她推开迟桅杨的手,道:“太子哥哥,裕儿这身上脏污,莫要脏了你。”
四姑娘忿忿的想,还真不怪嫂子看不上他,方才那等惊险时刻也不见这小子有所动作,幸得今日是自己,若是真的嫂子在这,恐怕方才那一下便是难以躲避。
如今贼人已走他倒是出来了。
有个屁用。
四姑娘强忍着没有啐他口水,然而这迟桅杨身后四处张望的李文全却兰花指一伸,指着前方地上尖声道:“太子殿下,您瞧,那是不是有个姑娘?”
迟桅杨与四姑娘循声望去。饶是深知方沉裕美貌的四姑娘的心也小小的震颤了一下。
果真如梓澜所说,这倒地之人身穿银灰色绒毛薄绣棉袍,这兜帽被扯开了大半,只见方沁儿墨发微湿,雪肤苍白,樱唇沾露,眉眼与方沉裕有三分的相似,但却别有一番的柔媚动人的风情,如今正是雨季,她如花一般在雨水之下盛放,当真应了一句“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诗词。
然而只痴了一瞬四姑娘便反应了过来,但很显然,迟桅杨的目光并未从方沁儿的身上移开。
四姑娘无声的笑了一下,对着身后赶来询问的秀安长公主指着方沁儿道:“娘!您瞧,那里躺着个姑娘!”
秀安长公主使了个眼色,身后的芳华便走了过去,将方沁儿从地上拉了起来。
见到方沁儿的脸,迟桅杨的神情明显的有所动容,而秀安长公主的表情却是猛地垮下。
而看到迟桅杨那看着方沁儿惊艳的模样,同芳华一起赶来的严水月的神情更是极精彩。四姑娘同梓澜对视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的严重看到了自己想说的话,梓澜微微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