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听闻今日有一位长公主缺席了陛下的寿宴,不知是因为何事?”
这话头跳脱的突兀,本是问迟桅龑,又突然转了话头到了慕娴长公主的身上,就是龚旭辉和方沉裕都不由有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迟桅杨看了一眼高宗皇帝,待得了示意后便答道:“慕娴姑母这几日出宫同几位老王爷射猎,因而不曾赶回宫中为父皇贺寿。”
西凉太子道:“原来是这般,这慕娴长公主的名字本宫也是有所耳闻的,倒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只是可惜了,今日竟是不得一见。”
“太子有所不知,我朝能人众多,在皇室精于骑射的姑娘家又岂会只有一个慕娴长公主?”
众人循声看向了说话之人,沈倾城对方沉裕道:“这迟灵郡主是要做什么?方才不见她做什么,怎的这个时候突然出头?”
方沉裕显然也是有些不明就里,道:“我也不知,但以她的性子,定不会是为自己出头的。”
西凉太子似是对迟灵所说的极有兴致,便道:“哦?难不成郡主是对自己的骑射极有自信?”
迟灵笑道:“太子玩笑了,本郡主只是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家,哪里懂得什么骑射?太子可莫要高看我。”
西凉太子道:“郡主既然不是自荐,那本宫倒是要像郡主讨教讨教了。”
迟灵郡主一笑,一对贼溜溜的眼睛忽的落在了方沉裕的脸上,沈倾城下意识的护在了方沉裕的身前挡住了她那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道:“太子,您有所不知,朝华郡主虽是郡主,但几个月前才刚刚进宫居住,虽说郡主不曾在诗书上用心,但若是论这骑射一项却是诸位郡主中最为出众的,就是慕娴长公主在朝华郡主跟前也要甘拜下风。”
西凉太子本就对方沉裕有所注意,这方沉裕自入宫来短短一月就从一个小小的贵女做到了郡主之位同她不和的贵女亦是对她颇有微词,这迟灵郡主的话如一把火,将表面粉饰的和平给扯了下来。
方沁儿的嘴角微弯,当初她身为方家义女不能与亲生父亲相认,又在方沉裕的陷害下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丢尽脸面,这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成了冯家的独女,方沉裕虽身居郡主之位却被众人所记恨,她对方沉裕本就有不小的嫉恨之心,如今自然是希望看着方沉裕在这外族太子跟前出尽丑态。
这文潇湘见迟灵郡主亦是对这方沉裕有几分的厌恶之意,又对这迟灵本就有意讨好,便附和道:“迟灵郡主说的极不错,朝华郡主未进宫前这骑射一项便是学堂中的翘楚。”
迟焕这时接话道:“文小姐说的极是。我听闻,今日这朝华郡主为给皇帝叔叔贺寿特意将卢征爷爷的踏雪马都给牵了出来,听闻这踏雪马本是卢征爷爷的心爱宝骑,难不成朝华郡主此举竟不是为了皇叔叔?”
鸿迁公主“嚯”的一挥袖子,杏眼圆瞪的看着迟焕道:“迟焕,这踏雪马原是卢征王赐给秀安姑母一家的,如何处置这踏雪马本是裕儿的私事,又哪里轮的到你为裕儿做主?”
方沉裕起身道:“公主不必为我辩驳,方才这迟焕郡主说的不错,我今日牵出踏雪,的确是想要在今日想要博陛下一笑,只是今日这西凉太子难得来一次,我倒是只能贻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