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和梓澜好容易憋住笑,连“是”都说的带着淡淡的颤声。
两人边退下边窃窃私语的嘀咕着什么,把个挽馨羞怯的简直恨不得将脸都埋进胸口。
方沉裕到底是过来人,当然知晓这挽馨羞涩的样子是默认了她跟徐慰州的感情。
这徐慰州虽说相比起寻常的男儿家闷了些,但在辅绅堂时便同方沉裕交好,为人也算不错,这挽馨又是个极温柔好脾气的小姑娘,两人的性子契合,这性情样貌上两人自然是登对的很。
只是这姻缘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讲究门当户对一行,这挽馨自小被卖到文家为奴,早已不知亲生爹娘去了何处,更何况即便找到了她亲生的爹娘,两人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别。
两人的事可否能成方沉裕再神通也不过是推波助澜一把,该怎么做也得看徐慰州今后如何谋划。
挽馨见水月和梓澜两人那嬉笑离去的样子,对方沉裕道:“小姐,你瞧她们,成日就知道拿我开玩笑。”
方沉裕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雪白的眉心,道:“你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这个时辰才回宫你还好意思说,瞧你回来的高兴样子,慰州对你定是不错。”
挽馨羞涩道:“小姐!”
方沉裕单独留下她自然也不是为了揶揄,便也不再逗她,将她拉到了床帐边,低声道:“你最近出宫出的多,这宫门口的守卫对你的身份可知晓?”
挽馨想了想,道:“我每日出宫都拿着长公主和小姐的令牌,这守卫成日里都是换着班,不过想来对我也有了印象。”
方沉裕道:“那你明日可否同慰州商量商量,帮我个忙?”
挽馨疑惑道:“让我和徐公子商量?什么忙啊?”
方沉裕道:“这几日在宫中憋得实在是无趣,能不能想法带我出宫去?”
挽馨吓了一跳,道:“小姐你疯啦!您现在可是患了过人病症的,这若是您偷溜出去之事被长公主发觉奴婢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方沉裕赶紧捂住她的嘴,道:“你小点声!”
感觉到挽馨闭了嘴她才将手松开,道:“你知道这事不能宣扬还喊这么大声。”
她撩开床帐看到门口没有人影,才松了口气重新撂下床帐,对挽馨道:“你倒是听我说完啊,你瞧我在屋中憋的一股霉味儿,再闷下去都要长蘑菇了,你成日倒是同慰州花前月下的连我这个小姐都忘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西凉太子如今已离了大周,想来这几日慕娴姨母和母亲就会解了我的禁足,可我听水月的意思,这太子却似乎是有了提前迎娶我之意。这三年孝期还未过,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太子的任性背上一个祸水的骂名,趁着慕娴姨母还未解了我的禁足,我需要借慰州的手来找一个人,想来他定能够帮我。”
挽馨想了想道:“原来如此。若是这样的话,也不必让跟徐公子大费周章的商量着什么了,我如今就有个主意能让殿下同我一起去见到徐公子。”
方沉裕眼睛一亮道:“那还不快讲。”
挽馨笑呵呵的一勾指尖,薄唇凑近了附耳过来的方沉裕,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听罢方沉裕欣喜道:“此法可行!那我今晚上就让梓澜她们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