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李文全有些心虚的擦着汗,道:“这……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在,太子吩咐了谁也不能……”
“让开!”
方沉裕大喝一声,伸手将李文全推开,大跨步的朝着御书房的大门走去。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啊娘娘!”
李文全吓得面如土色却又不敢上前去拦,也只得眼睁睁的任由方沉裕闯进御书房。
“!”
御书房的门被方沉裕狠狠的推开,而迟桅杨正慌忙的收起一幅未画完的画。
“裕儿,你怎么过来了?”
迟桅杨欲盖弥彰的挡在那画的身前。
李文全则紧跟其后进屋来,跪地对迟桅杨道:“太子爷,是太子妃娘娘非要闯进来,奴婢实在是拦不住……”
“你先下去吧,水月。”
方沉裕示意严水月将那画卷呈上来。
只见画上的蓝衫女子在月下回首,美目流盼,巧笑嫣然,绝伦不可方物。
见到那画上的女子,方沉裕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向后一仰,险些昏倒,严水月连忙扶住她。
“太子妃,本宫……”
方沉裕打断迟桅杨那显然有些慌乱的话,将画卷“啪”的掷在桌案上,冷笑道:“皇上好雅兴,倒是臣妾冒失了。”
“水月,扶我回去吧。”
“娘娘,您慢些。”严水月不着痕迹的瞥了桌上的画像一眼,接着才扶住方沉裕,将她搀扶出门。
“娘娘,那画上画得人莫不是……?”
方沉裕面色苍白,道:“别说了,回宫。”
严水月顿了顿,道:“是,奴婢明白了。”
方沉裕失魂落魄的从御书房中走出来,然而忽觉昏天暗地,腿一软便磕在了门框,人就直直的栽了下去。
“娘娘!”
“……小姐!小姐你醒醒!”
严水月惊慌的声音被梓澜逐渐的取代,方沉裕忽的睁开眼睛。
原来是刚才坐下后不小心睡过去了。
原来是个梦。
幸好……是个梦
幸好……
方沉裕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佯装轻松的样子道:“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有些没睡好,刚才睡过去了。”
说罢见梓澜还是一脸的担忧不由的问道:“严水月呢,还没回来?”
梓澜撇了撇嘴道:“她们主仆二人相见定是有的是话要说。”
方沉裕支着手道:“水月聪慧,定会从中周旋,挽馨呢,我记得慰州前日递了消息说已经在准备聘礼迎娶挽馨,怎么徐家还没来消息。”
梓澜道:“徐公子一向软弱,奴婢担心若是徐家施压的话……”
方沉裕懒懒的将手炉随手一搁,道:“慰州是徐家的正嫡大公子,徐老头的年纪也不小了,做不了慰州的主。”
“徐家施压也就罢了,若是徐慰州敢做出对不起挽馨的事,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让徐家后悔。”
方沉裕的话中带着慵懒,但话中的狠辣惹得梓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