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末。
七点四十分是路伟准时起床的时间,打开房门准备去洗漱。就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稚白,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路伟走过去,瞥了一眼客厅叠好的枕头被子。
“你在做什么?”走近厨房,路伟在稚白身边转悠,瞄了瞄锅里。
“是鸡蛋面条,伯父。”稚白拿着勺子轻轻翻动锅里的面条,文彬有礼地回答。
路伟敷衍地应了一声,挠了挠耳朵,眼睛不经意看了一眼稚白头上奇怪的“角”,再仔细一瞧,稚白两侧的头发里,竟然没有耳朵!
路心茶是被憋醒的,上了趟厕所以后回到客厅,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的眼走过来,“稚白,你起得好早啊!”鼻子嗅了嗅,一脸愉悦,“好香,你在做鸡蛋面条吗?”
稚白关了火,偏过头对着路心茶温柔一笑,“嗯,你说你想吃的。”
“谢谢你啦!”路心茶脸上荡起幸福的红晕,看向稚白的目光里充满了向往。转眼又看了看路伟,露出甜美的笑容,“爸,你也尝尝稚白的手艺,很不错哒!”
路伟扯了扯嘴角没多说什么,拉着路心茶到一旁,悄声说,“这个...稚白有点奇怪啊,头上长角,没有耳朵的!你到底怎么认识的,是不是个怪人,哎?说不定是个变态啊!”
路心茶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耐心回答,“爸,你别这样说了,稚白得的是怪病,他已经很可怜了,求求你不要再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了。”
路伟邹了邹眉,沉思半刻,“好了,爸爸知错了,不应该这么看他,不过你告诉他,等家里没什么事了就赶紧走,你一个未嫁的大姑娘和他住一起,被邻居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再说了,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他想对你做什么,你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外公。”
路心茶的脸色瞬间尴尬,脸颊和耳根微微发红,整个人急得跺脚,扁着嘴拽着路伟喊,“爸!稚白不是这种人!”
稚白端着面条缓缓走来,他其实什么都听见了,再微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灵动的耳朵,这是猫的习性。
“可以吃了。”稚白站在他们身后,微笑说着,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路伟装模作样干咳了几声,目光鬼祟,“咳,额辛苦了,你放一边吧,我刷了牙再吃。”说完,便灰溜溜地走去了卫生间。
“没事,我不介意伯父怎么说我的。”稚白走过路心茶身边,平静说了一句,把面条端到了桌上坐了下来。路心茶紧张咬着唇,十指紧扣,窘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稚白竟然听见了,这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啊!
路心茶想到就心疼,硬着头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低声开口,“对不起稚白,我爸说话就那样的,你别放心上。”
稚白吃了一口面条,静静注视着路心茶,眼神很微妙。路心茶对上他的眼,摸了摸自己得脸蛋,大眼无辜地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稚白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抓着她的手,“怎么这么相信我?你不怕吗?”
路心茶怔了怔,“怕...怕什么?”
稚白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眼里深蓝的瞳孔颜色渐变腹黑,语气认真,“我真的对你做什么,你会拒绝么?会怕吗?”
会吗?
路心茶说不出话,只觉得全身都是发烫的,想抽回握在稚白手里的手。却被他紧紧拽住,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呼吸变得急促。
气氛很暧昧...
“完了,今天可能要下雨,心茶,你出去的话带把伞。”
路伟不知道什么从卫生间出来了,朝着阳台的方向眺望天空,还不忘对路心茶关切地说了几句。
路伟传来的声音,直接吓得路心茶弄掉了筷子,“筷...筷子,掉...掉了。”唇齿难开,路心茶说得语无伦次。
稚白只好放开了手,继续吃着面条,他本来只想逗逗她而已,看她那个娇羞的模样就觉得可爱。但是她的反应让他有点担心,她太容易相信自己了,如果是换了别有用心的另一个人。
假装对她好,要对她做点什么太容易了,因为信任,所以她不会反抗。
吃完早餐,路伟就去上班了。路心茶换了身衣服,今天是要补习的,可是她的书已经被毁了,也找不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