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嘉被扶着慢慢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不再言语。
乐南迪站在一边别过脸,此时心情复杂的他也不想多说什么,路心茶转了转身子,看着稚白盯着手中的瓶子发呆,她缓缓坐到他的身边。
“稚白...”
轻轻扯了扯稚白的衣角,路心茶的眼神在向他恳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稚白放下瓶子,抬起手轻抚她的额头,慢慢放下来握着她的手,面露浅笑。
视线别离在乐南迪和郑南嘉两人之间,稚白的脸色变得阴沉。
“是你们没听我说,非要去查,我才不得已通知乐至桀的。”
什么?
稚白的话回荡在三个人的耳中,震惊又刺耳。
“你刚才说什么?”
郑南嘉唰的一下站起来,脸色变得铁青,愣愣看着稚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话。
乐南迪和路心茶相互对视了一眼,交锋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稚白,你在说什么啊?”
路心茶整个人变得紧张,与他紧扣着手心,不安咬着唇。
“稚白兄弟,说话要负责任。”乐南迪的语气沉重,微怒的脸变得僵硬。
稚白抬起头,他的神色自然,缓缓开口,“我说是我通知乐至桀的,叫你们不要查,你们非得不听,我只能这么做。”
“可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郑南嘉忍不住大吼,情绪崩溃。
见状不对,路心茶站了起来拦在稚白的面前,认真看着郑南嘉和乐南迪两人。
“我觉得稚白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求你们给个机会他解释!”
乐南迪拉下脸,眼神鄙夷,“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心茶丫头,你护着他也要有个度啊!”
稚白利索站起来,把路心茶拥护在一边,正视着乐南迪和郑南嘉的眼,一脸漠然。
“你们想问题永远只会想一边去,甚至以为这就是绝望了,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反过来想一下,乐至桀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如果遗产消失了,乐老爷子会怎样?乐老爷子肯定知道什么所以才会隐瞒的,懂吗?”
稚白的一番话,似乎来个反转。
郑南嘉和乐南迪听在耳里,堵在死胡同里的思绪好像有了反思,他们面面相觑,神色间恍然。
“对哦,为什么乐至桀刚才说叫我们别管遗产的事,这就说明他不知道遗产在哪里,而且看样子他要自己去查...”
“还有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都一致认为我爸是知道遗产唯一下落的人,但他却没有告诉乐至桀!”
乐南迪捋清了思绪,逐渐把整件事情摸索清楚。
郑南嘉紧邹着眉头,一头雾水,“就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不知道?”
稚白微微低头,往前走了几步,手背下意识搓了搓的鼻子,嘴角抿起了笑。
“准确来说,是乐至桀已经对乐老爷子有了猜忌,既然他奶奶有过巨额遗产,为什么却从未和乐至桀说过?这事还是得听别人说起来他才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会坐不住的,肯定会花心思自己去查,我只是借这个机会,在心里赌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