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潼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他堪堪扶着腿，慢慢起身，犹豫一下，摘了面具。

银制面具下的脸五官清秀，实在和他雷厉风行的习惯有着鲜明的对比，稚嫩的五官和当年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他自那事变后便停止了生长，只是眉眼间的戾气与日俱增，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眉头不自觉的紧蹙着，似乎永远都化不开一般。

江潼道：“你是看了伊辰的回忆么？”

华千落轻笑：“是不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到底是该叫你江潼呢？”她停顿一下，又道：“还是卫宁呢？”

江潼行了个标准的见面礼：“重新介绍一下，鄙人江潼，江氏大少爷，在茂陵上的广陵卫氏玉衍尊座下为大弟子，化名卫宁。”

卫弦风看向华千落，华千落握了握他的手：“等会和你解释，没找到时间。”

卫弦风点点头，看向江潼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华千落深吸一口气，想起幻境中看到的余皓轩幼年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扑朔迷离，头痛得很，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道：“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为什么化名在那老家伙下当个大弟子，也不想知道你曾经做了什么。你弟弟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吧？可以告诉我慕晴慕风在哪了吗？”

江潼勾了勾唇：“家弟实在是麻烦姐姐……”

“哎！”华千落打断她：“别叫我姐姐，我瘆得慌。”

曾经她和卫宁的关系虽不算好，但也从来不坏，那卫宁也是叫了她这么久的姐姐。看着似曾相识的故人变得如此陌生，想卫宁，谁都道他少言寡语，想来是心中憋着太多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