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落愣怔一下，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不见，却仍然是望着远处，仿佛可以看见那远方的景象一般。

那远方的东西移动的很慢，仿佛停止了移动，但华千落却仍然可以感受得到，它着实是在移动的。

卫弦风似乎速度减慢一些，却又是突然加快了步子，最后，又生生停了下来。

余祈安被晃得头直晕，他幽幽道：“舅舅，你干嘛。”

卫弦风却是沉着声音道：“去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余祈安不解：“啊？”

卫弦风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道一遍：“去吗？”

华千落：“去。”

就算她牙齿战栗不已，甚至已经开始了轻微的牙齿碰撞声。

那是慕风。

前方的是慕风。

那股气息，就是她化成灰，也不会忘。

那个和慕晴一同，在与全世界为敌时，站在她身旁的两个人。

只是。

那股熟悉的气息，为什么带着浓浓的杀意。

慕风是个杀心很重的人，他的那双洗不干净衣服的手，染了多少人的血，她是数不清。当初慕风慕晴突然出现的蛮荒之时，她是万万没想到，最后跟着她，信着她，什么也不问，就帮她打跑所有前来之人的，是这对她不过帮过一把，她都记不清名字的，这对兄妹。

华千落眼前一片漆黑，但她总觉得，她看见了远方那个渐行渐近的身影，一身鬼气，一旁的似乎是慕晴，她似乎举步维艰，不停的在劝慰着什么。

那杀气，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华千落心情复杂，她有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