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刚抬起的手停滞在空中，脸上的喜悦慢慢褪去，变成了不可言说的落寞神情，因着华千落的门关的太快，所以她没有看见华千落摔倒在门外的情景。

周围弟子指指点点，话语无非不过是万变不离其宗的骂语，华千落天生就是个厚脸皮，根本不顾及他人的言语。旁人说了什么，她是根本不关心的，然，这一次，她却是不知怎么，似乎抬不起头一般，就这么趴在地上，半晌也没有起来。

她突然觉得，这个茂陵，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久。

这个养了她一辈子的地方，为什么第一次，让她这么窒息。

她根本不敢去回想师傅在她晕倒前看她的眼神，是陌生到极致的，让她从心底害怕的神情。就像……师傅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神情是那么疏离。

她图什么？

挣扎到现在。她图什么？她到现在为止，都在做什么？

用尽心力要守护一个人，但竟然无能为力，不仅没有办法，竟然还让他……仇视自己了？

慕风慕晴呢？

那两个唯一一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毅然站在她身边的两个人，她又为她们做什么了？

她突然是笑了。想起师娘的话：为什么你要来我们家庭？你是我的孩子吗？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