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楼下，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便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城市综合体，一楼有一条酒吧街，所里的同事偶尔聚会时会来这个地方。

严冰和莫一澜走进一家名为“brother”的酒吧，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打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听着舞台上的摇滚歌手有些伤情的弹唱。

“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快十年了吧？”莫一澜将倒满啤酒的玻璃杯举了起来，“来，为我们十年的感情，干杯。”

严冰也举起自己的杯子，和莫一澜的杯子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十年，不过一段过眼云烟……

行至今日，再回头一看，那些过往似梦。

时光如沙子，抓在手心却不休止地往下滑，最终手心上徒有一层薄薄的痕迹。

两人各自将一整杯啤酒喝下了肚。

莫一澜再将空杯添满，再度举杯，对严冰说：“希望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们依然是兄弟。”

严冰抿唇一笑，和莫一澜再度碰杯，“为永远的兄弟，干杯！”

随着酒精渐渐发挥作用，两人个的心绪也逐渐明朗了些，莫一澜扭头望向严冰，问：“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严冰愁苦地回：“不知道。”

莫一澜拍拍他的肩膀，“先别想太多，你的实习期也快满了，先好好准备执业面试考核，把执业证拿到手再说。”

严冰叹了口气，僵硬地勾了勾嘴角。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喝多了，直到酒吧两点钟打烊，才拖着不太稳的脚步，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

“你现在回家？”严冰问莫一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