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唐涛的近两米门将当然不是摆设。但他阻拦的动作,在我眼中不过是慢动作而已。
我往左拨球躲过他飞铲的一脚,又后退避开他扑来的双手,最后几乎是绕了个半圆,把球趟进了球门的右角。
3:0,随后裁判吹响了上半场结束的哨声。
中场休息完,少白头心不在焉地给我们布置下半场的战略战术。
说他心不在焉,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看台上飘来飘去。我知道,他是在找公爵和公爵夫人的身影。
这只能说他太不了解华夏的迎来送往了。按照小开爹妈的身份,不在京城盘桓个三两天,造足了势,上面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当我们准备再次上场的时候,胡东义领着裁判走了过来。
“陆领队是吧,我是本场比赛的裁判,我叫康大路。”裁判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手。
我礼貌性地跟他握了握。他接着道:“对方领队提出对你方队员进行尿检,以排除使用兴奋剂的可能。按说咱们这钟规模的比赛是不会进行兴奋剂检测的,可是……”
我瞅了瞅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又看了看胡东义盛气凌人的模样,道:“交尿样倒是没问题,不过现在检测还来得及么?”
“来不来的及你不用管。哪怕比赛结束了,你们队侥幸取胜,但如果查出来你们是带药上场,比赛结果就会自动作废,我们队伍直接晋级。”胡东义大着舌头道。
“检就检,不过检测的费用我们可不出。”我还是看不惯胡东义那副胜券在握的死样。
“放心,只要能保证足球这项神圣运动的公正,我个人自掏腰包都行。”胡东义道。
“同志们,走,回去尿尿。”我说着从长椅上拎起一摞塑料杯。
“不用所有人都检,只要你和那个1号门将检。”胡东义道。
“……”我。
三分钟后,我和高小立一人交了一瓶热乎乎黄澄澄的“脉动”给胡东义。(至于为什么是脉动而不是农夫山泉?提出这种质疑的男观众我鄙视你。)
胡东义胳膊伸得笔直,用四根手指捏着,心满意足地去了。
赌着气的我下半场的头二十分钟又趟进去了三个球。相比上半场的最后一球,这仨球趟进去的时候,我身后至少都跟了三四名光头,只不过按照他们的速度,想追上我比追上迪丽热巴的难度一点儿也不小。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吸引对方球员重点防守的同时,开始担任助攻的角色,经过几脚短传后,我的准头儿也大了不少。刘震和孙兴在我不算妙的秒传下又攻入两球。
我举手示意少白头要下场休息。实话实说,自打大学体育2千米考试以后,我就没有这么玩命儿跑过。
累死老子了。
还在朝看台转圈观望的少白头开始还不愿意换我下场,可对上我杀人般的目光后只得妥协。
8:0的比分一直维持到比赛结束。尽管胡东义还在场边大喊大叫,可我看得出来,场内的光头们听到终场哨声响起都有种如释重负的赶脚。
直到光头们的大巴离去,我依然可以看到胡东义愤恨的眼神和他手里那两瓶“脉动。”
“遥哥,你说姓胡的不会给咱俩尿里下药吧。”高小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