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p眼儿和房力亚都在。
“陆先生,看来您对我的这座古堡挺感兴趣。”p眼儿笑得像朵菊花。
“可不咋地,像我们那代人,家里面有楼梯的都是凤毛麟角。”我以一副长辈的口吻答道。
“既然如此何不多住几日?”p眼儿说完又立即露出为难神色,道:“但我听房先生说,您想尽快返回华夏?”
“是啊,家里也是一摊子事,我得回去处理。p……皮埃尔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客气道。
“那好吧。”p眼儿拿捏出一副不舍的表情,道:“其实,我跟陆先生相当投缘。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不过既然您执意要走,我也不强作挽留。私人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便可以启程。”
“不能现在就飞吗?”我诧异道。
“陆先生您也太心急了,天马上要黑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明早再走吧。同时,也给我个机会。今晚,我会安排盛大的晚宴款待各位,同时也为之前的失礼表达歉意。”p眼儿道。
p眼儿说的也有道理,行吧,多留一晚就多留一晚。我跟身后几人交流了下眼神,道:“皮埃尔,你说的哪里话,既然是朋友还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之前我事儿办得也不地道,从今往后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p眼儿看了眼房力亚,脸上的菊花盛开了。
……
晚上,我们这边参加p眼儿宴请的只有六人。
p眼儿倒是提出过邀请小雪她们,还说要安排车亲自去接。我却以她们几个先前在古堡内受了惊吓为由,拒绝了。
p眼儿再次表达了歉意,并给小雪公司账户上打了一笔钱,是他们原先代言合同金额的三倍。
反观,p眼儿那边,来的人却着实不少。大部分男人都叫诺曼,大部分女人叫啥我是没记住,只记得她们被压迫出的深深的卤沟。
蕾低丝和枕头们都跟苍蝇似的围在小开周遭,礼貌又略带谄媚地寒暄着。小开却对她们爱答不理,将老牌贵族的傲慢发挥地淋漓尽致。等等,刚刚这个比喻不太贴切,把他们比喻成苍蝇无所谓,不过被围着的小开不成那啥了么。嘘……希望小开没听见。
李小曼也被几个脸抹得煞白的小子包围着,但明显能感觉出她的厌烦,手不时从大波浪里滑过。
我们其余四个却鲜有人问津。
尤里.碧昂斯基虽然是个沙俄男爵,但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个花钱买头衔儿的暴发户而已,与他们这些底蕴深厚的世袭贵族们并非一个层次。
高大壮和高小立却无视众人的无视。早早便坐在白色的长条桌旁,胡吃海塞。我去,居然还下手抓。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不给咱华夏丢人么,亏你俩还是顶级厨师、御厨之后,咋就跟没见过吃的似的。气得我……气得我站起来从他们面前的盘子里撕了个鸡腿塞进嘴里。也不知道是晚宴准备的太仓促,厨子偷工减料,还是原本法兰西的烤鸡就喜欢五分熟。随着我一口下去,鸡腿上喷出一道血线,落在白色的桌布上星星点点。
高大壮看着满嘴流油的我,咧开大嘴乐了。“哥,有创可贴没,遥哥的鸡腿流血了。嘿嘿嘿。”
高小立百忙之中抽空瞥了我一眼,含糊不清地道:“要啥创可贴,要啥创可贴,亏你还是个厨子,看不出来遥哥吃的是个母鸡么。”
噗……我被塞地满满当当的嘴,喷了!这下,方圆两米之内的食物,就只能归我一人儿了。
高大壮往旁边挪了仨位儿,然后才瞅了瞅那只烤鸡,道:“哥,俺咋看不出来是母鸡?鸡头都给切了。”
唉!这孩子就是单纯。跟看完不懂不乐的观众您一样。
很快我发现,我们仨霸占的餐桌成了真空地带。都说是晚宴了,来宾们真正上桌吃饭的也就只有我们仨。人家都是优雅地举着红酒杯聊天,连朝我们这边望一眼似乎都觉得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