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栩点点头,剩下的半碗茶也一并润了喉咙,而后又是正襟危坐地瞥了墨染几眼:“嗯......婚宴需你帮忙。”
墨染蹙眉:“我?大伯母四婶婶呢?”
不是还有林墨琋吗?这么十年难逢的好机会,林墨琋竟不赶着上前?便是林墨琋不想上前,祖母也要推她上去啊。
林墨栩面上淡淡笑意,轻描淡写地说:“我去问了祖母,说五妹妹忙着女学的事,我不曾送她接她一次,不忍她再为我这个兄长操劳,所以就把这个差事压到你身上了。”
墨染惊讶:“祖母同意了?”
林墨栩笑:“嗯......我还说了审儿棉衣的事,说你心细想得周到,所以你来帮助最合适不过,当然最后还是祖母权衡掂量后也说你最合适。”
这.......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已经选好了帮忙的人,他是侯府世子成婚后便是一心仕途了,将来整个侯府都是要靠着他的,那么他这是明着要挟了吧?还让祖母权衡掂量什么?
墨染心里偷笑,面上仍是淡淡,略略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我出不去啊,我闭门思过三个月。”
林墨栩忙解释说:“祖母既是同意了,三妹妹也不必死守规矩,这三个月的事也就过去了。你闭门思过本就是被那些子虚乌有的事牵累的,以后也就不必提了。”
“哦?”墨染话音挑了起来,笑意悠悠地一字一句地反问,“子虚乌有?”
林墨栩如坐针毡,无奈起身,神色尴尬地说:“这...这...这些小玩意你留着玩,或是去女学送人。”
墨染不禁笑了,又忍住笑意摆手请林墨栩坐下,忍着笑意正色道:“大哥哥久不来丛然馆,怎么这么拘束?”
林墨栩点点头,坐下后又立时站了起来,同墨染告辞说他院里还有事,书房里还有东西要收拾,还要挑些丫鬟为着将来使唤,所以要先回连松阁去了。
墨染点点头,送林墨栩到门口,待林墨栩要迈步走时,又忽而叫住林墨栩:“大哥哥就没别的事了?”
林墨栩摇头,匆匆走了,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墨染才倚着四难廊的廊柱笑弯了腰,没想到一向稳重端方的林墨栩也会有这样无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