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说不能不管?那您可知道这才三天,咱们已经耗费了近百石粮食,咱们的存粮才有多少?”刘尚志问道:“如今这世道,只有手中留有余粮才不慌啊。”
“二爷,刘老说的是,咱们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此事。”宗杰说道。
“庄主,此事还需您老定夺。”刘尚志恭敬的说道。
“大家的意思我都知道。”木庄庄主:商祖宁说道:“咱们木庄立庄之初,就定有如乡邻有难,必要伸出援手,方有我木庄如此气象,如今朝廷有难,乡邻又遭了匪患,我等难能忘记初心?”
“唉!”刘尚志一拍大腿叹息道。
“庄主,百姓有难自有朝廷做主,小灾小难我等定然当仁不让,然现在此等趋势,已超出我等能力范围,如果要救助这些百姓,那咱们这木庄恐怕要毁于一旦呐!”宗杰急道。
“此事不要再议,我意已决,当务之急是如何妥善安置这些难民,要知道匪患就在眼前!”黄祖宁正色道。
刘尚志看了看宗杰,见他低头不语,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一时间不知所些什么。
“二爷?”木庄庄主商祖宁知道这二人反对赈济难民,定然不会出什么主意,于是转头问计于张庆海。
“庄主、各位!这‘危机’二字,乃是福祸相依,只要处理妥当,也不失为我木庄的再一次壮大。”张庆海拱手说道:“我有六计或可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只是还需在场诸位,同心协力,方可成功。”
“哦?还有此等方法?”刘尚志眼睛一亮的说道,这张庆海素有智谋,如今这等棘手之事也能化解?
“二爷,旦讲无妨,有何调派,我等必竭尽全力。”听完张庆海的话,宗杰也有些兴奋的看着他。
“好。”张庆海朗声说道:“一派出庄丁,打探匪军的动向,二联络延安府寻求帮助,三维护庄外难民的秩序,四派出赤脚大夫,预防疾病,五组织招募难民自建房屋,以工代赈,六组织难民划分田亩开荒拓土恢复生产,如今已是七月,时间有些紧,但要是赶赶工,在秋收也能得到一批晚稻,只是颇为耗费人力物力。”
“那也好过颗粒无收,就按二爷说的办!”庄主商祖宁拍板道。
木庄多年形成的组织架构很快运转起来,车辆、人员、物资源源不断的远送到难民营,木庄的十几位里长带着各自的甲首,在难民营外按照明朝的户籍制度,开始编排成甲,设一甲首,十甲为里,设一里长,再在这百余户中推选里老,教化仲裁民事纠纷等事物,二爷宗杰则带着新推举出来的里长划分土地,着人开垦荒地,从木庄召集工匠,兴建水利,打井下田。
刘尚志则带着庄丁,大夫们走进难民营,安排巡街,惩治流氓青皮,为百姓看病医治,只经过一天,难民营就变得井井有条,不再是乱哄哄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