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柱子一根又一根的抽烟,两条眉毛扭在一起,心情已经焦虑到了一个极点。
我没有办法劝他,我知道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劝。我只是问柱子,八贤王在天津有多少落脚点,他会把小雪带到哪里?
赵铁柱近乎崩溃的摇头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八贤王狡兔三窟,他在天津的产业多如牛毛,别说我们不知道他全部的产业,就算我们知道,一家一家的找下去,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也根本找不全。
我无奈叹气,只能先劝慰柱子,说别太担心,现在小雪既然在八贤王的手上,那么主动权也就在他的手上,他短期内一定会以小雪作为人质来要挟我们,那时候咱们再想办法。
赵铁柱先是点头,但是抽了一口烟之后,他又怔怔的流下泪来,无助的问我,怎么办?这里毕竟是天津,就算我们有通天的手段,可又怎么可能玩的赢早就在天津打下基业的八贤王?
我轻轻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却真的再也没有劝说他的办法,只能沉默以对。
剩下的路程中,车子上的气氛非常压抑,夜将军也因为内伤严重而昏死过去,不过在素素的帮助下,它至少没有了生命危险。
而我和熊猫已经耗尽体力。今晚的我们,真的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就算之前在长白山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凌晨五点左右,我们回到了自家楼下。
清晨的小区里已经有零星几位大爷大妈出来遛弯,但是大部分环境还是死气沉沉。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已经疲乏到了一个极点。赵铁柱抽烟抽成了一个烟囱。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心中痛苦,赵铁柱的眼眶已经红了。
爬楼梯上楼之后,我颤抖着掏出钥匙开了门。现在我的肌肉已经僵硬到就算连开门都相当费劲的地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再不休息一下,我很可能倒在地上猝死。
然而当我扭开锁门的一刹那,我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了极为细微的一个声音。这声音很小、很不易被现,但是我却碰巧捕捉到了。这是一个人变幻脚步的声音,当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太久,站姿疲乏,更换站姿的时候就会出这样的声音。
我瞬间警惕起来,因为我知道房间里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八贤王实在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给我们设下了重重关卡,就要在今天晚上弄死我们。从火车道开始、到赵铁柱家,现在又到了我们家,八贤王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决不允许我们有生还的可能。
听见房间中的动静之后,我连忙给背后的熊猫他们打了个手势,而我却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并未出声说话。
熊猫和柱子和我都很有默契,看到我的手势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就明白了房间中有问题。这时候我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轻轻推开房门,故意大声抱怨着说道:“八贤王这条老狗,居然给我们使绊子,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一定要他好看!”
然而一边说,我却已经一边小心谨慎的开始观察房间里的情况。我现客厅的窗帘被放下来了,而我们离开之前这窗帘分明是敞开着的,这就说明,八贤王派出来的杀手现在一定就隐藏在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