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听到这话也是深感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啊,你这一走,更是难以查出这些黄巾的落脚之处。”
“我也无甚办法,你只能多加小心了。不过你家离皇城不远,族叔他们应该是没甚危险。只不过,你在骑营的时候需要小心谨慎些。你去查查这京城内有多少权贵信奉这太平道,如果他们真的要在京都闹事的话,肯定还得借助那些权贵的力量。”
刘范点了点头又说道:“仁哥,你此去河间说不得也要路过矩鹿,到时候可得小心些。说不得那里已经被黄巾占据,你本就是宗室之人,说不得会拿你开刀。”
“应该不会,如果张角真的是明年起义的话,断断不会在这临近的时间点对我车驾出手,不然引来朝廷的目光可是得不偿失,坏了他的大计。而且我此次回的是自家祖辈封地,沿途也有郡兵看护,不大可能会因为太平道出事。如果会的话,那就是因为北方大旱比我们想的严峻得多,那太平道蛊惑流民袭击于我,这样倒是棘手不少。毕竟那些百姓也不过只是些可怜人罢了,对他们出手我心中也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哎,这到时候出于无奈,只能是痛下杀手了。算了算了,这些事说不得也只是我自己的臆想吧。”
刘范见着刘仁如此忧愁,他在一旁也不好开解什么。只得装作随意的样子说了说自己近日的情况,以此来改变话题。
刘仁也是晓得刘范的意思,随即开起了玩笑来,“最近你和蔡琰怎么样啊?趁早把你的婚事定下来,不然明年大乱后也没有时间让你成婚了。说不得那卫家的肺痨鬼就把蔡琰娶去了,好歹这卫仲道也是蔡老的学生,而且家中长辈也与蔡老多有往来,保不准就蔡老便同意了。今日那卫家带了卫仲道来我医馆治病,我便给他治好了。待他调养几日,发现病好之后也就上门求亲去了。”
此话一出,刘范也是面露慌忙之色,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今日也与我父亲说起,但是他却是不愿得罪那何进。知我心中想法,他也是有些犹豫不决。”
“那你和他说,何进我来帮他挡。看灵帝这意思,待我归乡回来后说不得也得委任我些官职。而且看样子他是不喜我接触何进的,如此一来我与何进可就是两虎相争了。以后也是难免与他有些摩擦,反正虱子多一个少一个也无伤大雅。对了,那苏固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打听到了这苏固,他是扶风人,家中也是小门小户,明年出任的机会是向赵忠买的。听人说这苏固还是颇有侠义心肠的,也收养了些江湖游侠。行事作风,看上去有些像孟尝君。”
“除了向这宦官买官之外,他做过什么坏事么?”刘仁也觉着奇怪,于是问道。
“自从他进洛阳后,便没听谁说过他做过什么恶事。哦,对了今日我去蔡老府上见着曹操了。看蔡老与曹操两人交谈的样子像是熟识,蔡老也是卖着力地说些话题,想让我与曹操交友。”
“看来你这老丈人还是挺有眼光的,交游的都是些德才兼备之人啊。我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你可以多多与曹操交好,说不得还能寻个不错的盟友。不过,那苏固确实是很难处理。如果你能招揽于他,那这事情就好办得多。反正时间还长,你也不急于这一时。”
听到此话,刘范也是表示认同。而后两人闲聊一阵,刘范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随即便向刘仁告辞,回自己府中去了。
送了刘范出了自家宅门,刘仁便让人从后院叫了郝正到自己屋去,又让其他的仆役叫府中的大管事也到自己屋去。刘仁准备将几日前何进送的礼物整理一番,给灵帝送去。
坐在自己屋内,脚边的阿秋与阿离早就睡死过去。除了必要的呼吸起伏外,阿秋与阿离就好似一动不动的蜡像般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