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开春,空气中还是有些寒冷,特别是脚下刚化不久的积雪卷着寒意。站在屋外等候的张老汉也是感觉很冷,整个身子直打哆嗦地抖动着。那门前为刘仁看管排队的侍从见到张老汉如此,他也是进了屋内端出了一碗热茶对着张老汉说道:“老丈,您喝口热茶御御寒吧。侯爷马上就将前面的那些病患治好了,要不您先进屋等等?”
张老汉笑着接过热茶,将其喝了下肚。这寒冷的春风吹来,而在此时却是侵寒不了张老汉的身子,那碗热茶下肚后,他便感觉到身子被暖意包围,“不必了小哥,多谢你的热茶。”
听到张老汉拒绝,这队伍前头一些年轻的病患也是开口说道:“老丈,要不您与我换个位置吧,毕竟这么天寒地冻的您老受寒可是不好。”
那先前笑着接过热茶正在行礼致谢的张老汉听到此话也有些不好意,随即也就随着那名医馆内的侍从进了屋内等候。待张老汉路过那年轻汉子的面前时,他也是笑着向其道了声谢。
一进屋内,张老汉便好似忘记了屋外的天寒地冻感觉十分温暖。那侍从领着张老汉到了医馆内的一侧,安排张老汉坐下歇息。
张老汉对着那侍从微笑拱手说了句谢,但是那侍从却是不肯受这一礼,他对着张老汉说道:“老丈,请您进屋是侯爷早就有的吩咐。侯爷说过,若是像您这般年纪之人应该请入屋内等候看诊。您要谢的话,等会看诊时当面去向中牟侯大人致谢就是。”
说完此话,这侍从也是笑着与老汉辞别,往屋外去照顾其他前来看诊的病患。听到这侍从此言的张老汉心中也是一阵感怀,什么时候这大汉朝竟然有如侯爷这般爱民之人啊,真乃我河间之幸。
张老汉在这医馆中坐了莫约有两刻的功夫,那先前的侍从便来喊他前去看诊。随后,张老汉也是面带笑意随着这侍从往医馆的正厅而去。
没走几步,两人便到了医馆的正厅。一到正厅,这张老汉便见着刘仁在摆弄着一个个小小的木块。刘仁见着张老汉来了也是将桌上那些刻着字的木块收起,而后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老丈您请坐。”刘仁伸手请张老汉坐在自己前不久刚刚让人做出的椅子上。可那张老汉只见过木几,哪里见过什么椅子,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一时尬在原地。
刘仁见着张老汉如此,他也是明白了过来,毕竟这几日这种情况他也是遇到了不少。于是他也是走到那椅子边,将椅子从那高高的案桌下抽出,然后坐在了上面。而后他又起身,扶着张老汉坐上了椅子。
那张老汉也是有些拘谨,虽说这个年代以老为尊,但是被一个地位如此之高的侯爷牵扶,张老汉心中还是有些激动。
“老丈,您觉着身体何处不适,可否告知于我?”刘仁现在治病治的多了,也是老练地先问问病患何处疼痛,这样一来也是省了不少事情。如若不然,就要用灵气对其周身探查,实在是耗费时间与心力。
听到刘仁问话,这张老汉也是从先前的拘谨中回过神来,对着刘仁回道:“大人,我这肩部有些疼痛,已经疼了好几年了,特别是这下雨或者寒天,一阵一阵地疼痛...”
还未等这张老汉说完,刘仁便起身到了张老汉身后,用着双手轻抚张老汉的双肩。不一会儿,刘仁也就为其诊治好了那肩部的病痛。
“老丈,您的病我替您治好了。若是下次还有什么伤痛的话,直接来医馆找我便是。”刘仁笑着对着张老汉说道。
张老汉还未反应过来,但是感到自己肩部的酸涨之感已是消失后,他也是向着刘仁准备弯腰行礼致谢。可是刘仁怎么会肯让一位老者如此,他也是赶忙起身扶住张老汉不让其弯腰行礼。
“老丈不必如此,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为百姓谋福也是我等汉家宗室应行之举,当不得长者行如此大礼。”
听着刘仁的话,这张老汉也是热泪盈眶,“侯爷真是好人啊,若是汉家诸王都如侯爷与河间王一般,那大汉也定会国泰民安啊。老朽多谢侯爷救治于我,我这积年劳病终于得治周全,多谢侯爷了。”
两人相互交谈一番后,那张老汉也就就此离去。待那张老汉走出医馆大门后,刘仁也是让侍从将下一位看诊的病患带了进来。
此时一匹快马从医馆门前飞驰而过,“让开!京中有要事来报!”
坐在医馆内的刘仁神识感知到那快马奔去的方向,心中也是猜测到,莫不是这太平道要起事了?
就在这几瞬,这从京都洛阳而来的骏马也是到了那郡守府前。郡守府前的一名侍卫先前就已听到这名军士的呼喊,见此也是连忙上前为其拉扶马匹。
那军士也是就此跳下马来,拿着行囊中取出的一张绢帛和信印在郡守府门前通报道:“京都急件!请郡守大人接见!”
听到如此,在门前值守的一位军士也是丢了手中的长戟,接过这名军士双手所拿之物,快步冲入了郡守府内寻那河间郡守去了。
先前那名骑马奔腾的军士也是有些劳累,送完自己一路上所带之物后也是就此晕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门前的几名军士也是赶忙上前查探情况。见着这骑马的军士还是有着呼吸,也是不敢大意,随即几民军士也就将其往刘仁的医馆内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