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已晚,河间郡守府正厅外的天空中挂上了星月。那漫天的星光从正厅的门前倾洒进了房间内,正厅内的三人正开始聊起了便民之事。
“道长去过那酒楼了?”
“是的,那二位行商今日请我到了酒楼吃饭,我也就见到了酒楼内的桌凳。那桌子还能转动,那可真是神奇啊。”
“确实如此,我问过中牟侯大人,大人他说是借用了车轮得到的启发,发明了这张桌子。”
听到田丰所言,张宝也是有些奇怪,“田先生怎么知道发明一词?莫不是仙师也与田先生你说过么?”
“是啊,道长。中牟侯大人与范中郎二人常常有远超常人的想法,也有一些新鲜词语说出,我在他们身边久了,也就知道了不少词和词意。”
“哦,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跟着中牟侯大人也能涨不少知识。这些知识不在于书本之中,而是自然的规律,中牟侯大人把这种规律称为叫什么科学。”
听到田丰所言,张梁随即也是在刘仁交给他的令牌之中查找到了有关于科学的解释。
刘仁在那教义之中是这么写的:“天地万物都有其规律可循,能够证明这些规律并加以利用这便是科学。科学能够改变世间万物的轨迹,不经意间也能使人毁灭,善用这些规律便是人能进步的根源。”
看完了刘仁在那令牌之中留下的话语,张梁和张宝也是对刘仁所言的科学产生了痴迷。
张梁与张宝两兄弟痴迷了许久,时间也是慢慢的流逝而去。上首吃得有些无味的田丰也是和侍候着的仆役说了一声后,他也就悄悄地往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而张宝和张梁依旧不知疲倦地看着自己各自手中的令牌,想从其中看出些个所以然来。
两人看了许久,也没从刘仁所给的资料中看出什么来。
此时已经入了深夜,房间外的月光已是被云朵遮掩了起来,只有些许微小的灯火光亮透过纸窗照进了房间来。
看得有些累的张宝摸了摸头,起身站了起来。
在张宝环看四周后,他才发现田丰已经不见。
见着张宝起身,先前受了田丰吩咐的仆役也是走到了张宝身边说道:“道长,田大人不甚酒力已经回屋歇息去了。道长若是觉着有些累的话,我便带道长先行歇息。”
听到田丰回去歇息,张宝也是一脸歉意,自己与自己的兄弟看得太过入神,忽略了别人却是有些不好。
“我看天色也是不早,你就带我兄弟二人歇息去吧。”
说完话后,张宝也是将自己弟弟张梁叫起,而后两人随着那名仆役一起往先前准备好的住处慢慢走去。
现在已经快要入秋,因此深夜还是有些凉意。
张宝与张梁两兄弟揽着衣袍,跟着那名打着灯笼的仆役在院子中的行道间走了一会儿,两人也是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再一次思索着有关科学的事情来。
就在两人思索的这一段时间里,那名仆役也就带着二人到了一处小院外。
“二位道长,您们二位的住处到了。”
这仆役轻声提醒了张宝两人几遍,想得入迷的张宝张梁也才回过了神来。
两人向那位仆役道了声谢后,也就直接迈进了那处小院子内。
张宝兄弟二人一进院子,就有侍从上来服侍。想得有些昏沉的二人也就没有更衣,随后也就在这些侍从的搀扶下进了房间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一早,与人有约定的张梁也是早早起床洗漱准备。
而因为昨日没有弄懂令牌中所写的张宝也是早早起来参悟。
洗漱完后的张梁向着张宝打了几声招呼后,他也就在院子内仆役的带领下往郡守府的大门走去。
张梁在郡守府内走了不久,也就见着田丰与刘陔在聊些什么。
正要出府的张梁见到了二人后,他也就笑着走上前向着两人打了声招呼。
“河间王大人,田先生。”
见着张梁上来打着招呼,刘陔和田丰也是笑着回应了几句。
“道长今日这么早是要去哪?”
“回河间王大人,昨日与河间的两名行商越好去河间附近的乡野中看看。”
听到张梁所言,刘陔也是关切地向张梁问到,“道长一个人少去怕是有些危险,我今日也是无事,不若我带些侍卫乔装一番,与道长一起去河间乡野间看看如何?”
见着刘陔兴致满满的样子,张梁也是点头答应到。
“若是河间王大人愿来那自然也是再好不过。”
刘陔见着张梁答应了自己,他随即也是让自己身边的仆役去抽调随行的人员。
乘着抽调人手之时,刘陔三人也就聊起了近日河间的事情。
“前方战事已定,河间境内也是愈发安稳。可昨日侯爷传信来说,那安平王刘续还尚在,他对我部接管安平有诸多不满。若是不处理好此事,恐怕洛阳也会有所反映。”
刘陔和张梁听到田丰的话语,也是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田先生,那这可如何是好?那刘续虽没有安平军权,但他世禄于安平,保不准有些手段。若是我们逼得太紧,说不得他会派人偷告洛阳。”
张梁一听到安平王刘续,他也是笑着向刘陔二人说到,“二位不必担忧,那刘续在安平不得人心,在我起义时,他的下属也就被安平的百姓们杀了个干净。只要将那刘续困在安平,我相信安平境内没有人会愿意帮他。”
听着张梁的分析,不了解安平情况的刘陔二人也是茅塞顿开。
“经过道长这一番解释,我与田先生也是清楚不少,真是多谢道长了。”
听到刘陔夸赞,张梁也是陪着刘陔笑了两笑以作回应。
这时先前被刘陔派出去的仆役也是回到了此处,他向着众人行礼后对着刘陔禀告道:“大人车马随从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就在门外等候。”
听着这仆役的话,刘陔也是回了一声后,便和张梁向着田丰道别。
“田先生那我与道长先走了,郡中之事就拜托与您了。”
“主公安心,某等会便写信派人送与沮先生,解决安平之事。”
听到田丰的回复,刘陔也就叫上了张梁与他一起往郡守府的大门外走去。
原本三人所在位置便离郡守府的大门不远,因此刘陔与张梁说笑了一会儿也就到了郡守府的大门处。
此时门外有四十余身着各色布衣,腰配环首刀的军士驻马围着一辆不是特别华贵的马车。
到了门前的刘陔与张梁也就在仆役的服侍下登上了马车。
二人登上马车后,刘陔也是向张梁问到,“不知道长与那二位行商约在了何处相见?”
听到刘陔问话,张梁也是随即向刘陔回道:“大人,我与那二人约在了您府上开的酒楼处相见。”
“哦,那便去酒楼处吧。”
听着刘陔的吩咐,驾车的马夫也是驾着马车往酒楼所在的位置走去。
如今河间城内的道路经过清整后,也是宽敞了不少。因此四十余人的队伍在大街上行走也不显得拥挤,反倒留出了不少位置。
马车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了没多久,二人也就到了酒楼的对面。
待马车停下后,坐在左侧的张梁也是看到了在酒楼门边等候的徐锦与林好两人,随即张梁也是向刘陔告退,下了马车往街对面走去。
下了马车后,张梁也是慢慢走到了东张西望的徐锦二人面前打了声招呼。
“徐施主,林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