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篝火烧烤着野味,刘彘边吃边问道:“窦太傅,史老,我和佳扬来的路上听到一位樵夫边走边唱一首山歌,很是感兴趣,不知道是何人所谱呀?”
张佳扬紧接着说道:“对对对,我也很好奇,最后两句就是唱的那个‘琴棋书画度残年,盼大汉早日屹立霄汉!’,真是哀伤中也不忘对大汉祝福呀。”
窦婴急忙回答道:“王爷,太子已被废,我这太傅还有何用,樵夫所唱是窦婴所谱写,只是缓解一下怨气而已。”
刘彘呵呵笑道:“窦太傅,荣哥哥被废了太子,本王心中也很不高兴,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想必父皇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王爷,从今以后,窦婴有隐居这仙山的想法,外边的世界也许不再与我相干。”
张佳扬立刻插话道:“窦太傅还是不要说气话的好,大汉朝内的很多事情还是离不开窦太傅的,您如果撂了挑子,让皇上如何是好。”
刘彘接着佳扬的话茬说道:“佳扬说的好,窦太傅乃是肱骨之臣,在这仙山休养调节好心情之后早点回长安,那里才是您施展才能的地方。”
窦婴呵呵冷笑一声,对着刘彘一抱拳说道:“大汉英才无数,不缺窦婴一人,何况窦婴还不在英才之列。”
史老连忙说道:“窦太傅不能如此菲薄自己,在这大汉的历史长河中,窦太傅的才能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老朽对窦太傅的大名早有耳闻,在我异邦也是天下皆知呀。”
窦婴连忙颔首说道:“史老过奖了,窦婴不敢当,只是徒有虚名矣。”
刘彘很是崇拜性的说道:“等本王就任胶东王时,你们都可以到我胶东国做事,到时本王会派专人专车来请诸位,哈哈哈。”
史老也哈哈笑道:“若王爷需要,我们皆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好,好,本王把此话记下了,我们一言为定,来,我们今天以水代酒痛饮一番。”说着刘彘端起地上的水瓢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此时此刻,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来、来、来,喝!”史老、张佳扬、黑虎等人也端起水瓢喝了起来,随着气氛慢慢活跃起来,篝火烧烤变得仿佛一个盛大的野炊宴会,远离都城的尘嚣,忘记一切烦恼,将香甜美味送到心扉,痛饮仙山的甘甜清泉来滋润干涸的思维,梦想的翅膀带着大家一同飞向希望的明天。
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奔走了一天的刘彘有点困意,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佳扬,今天本王就在这茅草屋休息了。”
张佳扬马上应道:“诺,不过还要问一下主人是否允许哟。”
这时窦婴连忙说道:“只要王爷不嫌弃,窦婴甘愿让出茅草屋。”
刘彘就说道:“哦,看来这茅草屋的主人现在是窦太傅呀?”
史老连忙说道:“王爷算是说对了,明日如果王爷有兴趣,可以到深山中老朽的茅草屋内做客。”
“哦,好,原来今天史老和本王都是客呀,我们都一同到茅草屋休息。”刘彘说着站起来就向茅草屋走去。
张佳扬和窦婴连忙走在前方带路,快速将茅草屋门口打开,窦婴把正中的一个土炕收拾干净,下面铺上稻草被褥,刘彘紧跟了进去,一看窦婴铺好就迫不及待的躺了上去,随口说了一句:“大家都进来休息吧,本王是困的不得了了,明天见。”
窦婴和史老等人看着刘彘倒下瞬间进入梦想,一个个都无声的咧嘴笑了起来,互相一摆手走出了茅草屋,此时月亮已经升上树梢,走到房间外,张佳扬看着史老、窦婴、小诸葛以及黑虎说道:“你们也在茅草屋内休息吧,今晚我在门口守卫。”
黑虎连忙说道:“佳扬,怎么能一个人来守卫,我和小诸葛一起来。”
“对、对、对,,今晚王爷的安全由我们三人来负责。”小诸葛也附和道。
在三个小伙子说话间,史老和窦婴已经走到了远处的小山坡旁,趁着月色找到一片干草堆放处,两个人弯腰坐了下来,在这寒冷的夜晚有草堆在身下增加些许温暖,史老轻声的说道:“窦太傅,老朽认为您不是真心想离开长安城的。”
“史老何以见得?”
“因为你有未实现的理想,未完成的使命。”
“哦,史老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使命又是什么?”
“在窦太傅的心头有一种扬名大汉的理想,有一种敢为天下先的使命,这种理想和使命督促着您去为大汉施展全身的本领和才能,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知我者史老也,但我窦婴没有像史老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大的理想,有幸活在大汉,有幸成为皇室的一员,但位尊尊不过王爷,眼前的目标无非是能成为一个声名远播的人,成为一个对大汉臣民有用的人,否则空来尘世一遭,吃饱就睡,睡醒就吃,和牲畜何异?”
“好,真不愧是魏其侯,真乃名不虚传,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史老请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