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国送走郅都和张佳扬,立刻整理衣装,吩咐门童牵出战马,不费吹灰之力跃上马背直奔梁王宫,宫门口的侍卫看到韩安国到来马上施礼道:“韩内史是要进宫吗?”
“正是。”
“请门口等候,小的马上进去通报。”
“不劳各位爷了,我是接到梁王的宣召前来,自己进去便可。”
只见守门的侍卫值守挥了一下手说道:“那好吧,韩内史请自便。”
韩安国将手中马缰绳交给侍卫,自己走进王宫,快到正殿时,整理了一下衣冠,小趋步走了进去,看到门口垂首侍立的谒者,韩安国走上前去说道:“大王可在殿内?”
“哎哟,原来是韩内史,大王正在殿后面卧床休息呢,不知韩内史找大王何事?”
“呵呵呵,我有急事要禀报大王,晚了就来不及了,请你代我通报一声。”
“诺,韩内史就跟我一起前来吧。”
只见谒者小趋步走进殿内,韩安国也悄悄的紧随其后,只见谒者走到后殿,梁王刘武斜躺在床上面,几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不停揉腿敲背,谒者轻轻的说道:“大王,韩内史求见。”
梁王刘武伸伸懒腰说道:“韩安国,韩安国,迂腐之人呀,总是阻止本王的计划,烦死了,不见,不见。”
听到此言,韩安国连忙跪倒在地道:“大王,罪臣有要事求见,今天即使杀了老臣,也要等我说完之后再杀。”
“哎哟,脾气还真倔,那本王就听听你有何高论。”梁王刘武听到韩安国的声音后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回答道。
“大王,长安血案可与我们梁国有关,今天捉拿凶手的钦差已经率领十万大军驻扎在睢阳城外了。”
“我早已对他们讲过,此事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怎么还来围城打扰我们。”梁王刘武想到这里话锋一转对着一个谒者道,“你赶紧跑到西城门打探一下,看一下城外的情况。”
“诺。”谒者接到命令转身离去。
韩安国眯着眼睛接着说道:“大王,希望能给臣说实话,如果现在将钦差挡在王宫外,于情于理都不太妥当。”
“那能有什么,本王的王宫,不允许任何本王不喜欢的人进入。”
“大王,这样做很难自圆其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凶手就在我们宫内,大王是在进行庇护。”
“胡说。”
正在这时,刚才去西城门打探消息的谒者跑了进来,趴在刘武耳前低语道:“大王,西城外漫天灰尘,应该是军队在操练人吗,看那真实足有数万之多呀。”
刘武心头一震,马上又稳定一下心情道:“呵呵,他们人再多本王也不怕,想当年七国几十万人马围困我睢阳都没有攻下,如今钦差带来几万人马,能奈我何,呵呵。”
韩安国赶紧接着说道:“大王非也,想当年七国之乱围睢阳,我梁国为正义一方,内外一心团结,才能力克众敌,而如今我方非正义之举,即使来伐者不多也难以阻挡呀。”
“韩内史错了,本王现在是什么身份,如今那一个胆敢真刀真枪的和本王斗。”
“大王,如果长安血案凶手在我们这里,就有可能引起刀枪之战。”
“何以见得。”
“大王现在之所以能任意所为,是因为背后有皇太后撑腰,如果皇太后百年之后,大王与陛下的关系能有前太子刘荣与陛下的关系近吗?如今临江王刘荣已经贬去临江,前途很是渺茫呀。”
刘武听到韩安国这段话连忙作揖道:“韩爱卿救本王,教本王解当今谜局之法。”
“那大王应该告诉臣,长安血案是否是羊胜和公孙诡所为?”
“哎,本王就直说了吧,那天讨论时爱卿你也在场,等将你轰出之后,羊胜、公孙诡就去长安干了这件大事。”
“哎呀,大王糊涂呀。”韩安国说到这里认真思考一番后接着说道,“大王,如今只能将这两位交给钦差了,否则梁国不保,大王不保呀。”
“这、这怎么能行,我的两位忠心爱卿性命不但不保,最终本王也脱不了干系。”
“大王英明,就这样办。”
刘武突然听到韩安国如此说,很是迷惑的问道:“本王英明到哪里,那里应明了,你在笑话本王吗?”
“臣岂敢笑话大王,大王说了羊胜、公孙诡被钦差抓走之后性命一定不保,不如把两具死尸交给钦差,这样可保大王万无一失,以后依旧做梁国的大王,其善大焉。”
“这、这、这怎么能行。”
“大王,请三思呀,否则梁国就断送在大王的手中了。”
“爱卿先退了下去吧,容本王再认真思量一番。”
“诺,大王如今一定要掂量孰重孰轻呀,臣告退。”韩安国慢悠悠的走出王宫,想着刚才的事情,心中七上八下也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