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被自己的愚蠢行为断送了前程,刘彻却在纷扰的竞争中成功上位,开始了他的太子之旅,坐在未央宫修葺一新的太子殿,张佳扬站在其侧,刘彻一杯茶下肚,就控制不住孩子的天性,对着张佳扬说道:“张都尉,本王,哦不,本太子要去城外练习骑马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学会自己骑马。”
“诺,属下马上去准备。”张佳扬说着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一不小心迎面撞到一个急急匆匆进来的人,定睛一看后说道,“卫太傅,有急事吗?”
“哎呀,张都尉,要出去呀,我要见太子。”
这时刘彻听到卫绾的声音马上站起迎接并施礼道:“太傅来了,学生施礼了。”
卫绾马上还礼道:“太子殿下,老臣在学堂等了好久,为什么还不去上课?”
“哦,太傅,今天学生不想读书了,想出去学习骑马,这不让张都尉准备去了吗。”
卫绾道:“太子殿下不可呀,殿下年少,目前还是坐车或者和张都尉同骑比较安全。”
“哈哈哈,太傅多虑了,做为太子要早一点学会骑术才能异于庶民,否则怎能信服于天下。”
“殿下差矣,做为太子不能凭一时之勇置社稷臣民而不顾。”
“哈哈哈,太傅小题大做了,学生只是到城外溜溜,没有太傅说的那么严重。”
卫绾看到凭自己力量难以改变刘彻主意,就退一步道:“既然太子意已决,请太子到城外练习半个时辰就回来,老臣在学堂等您。”
“好吧,多谢太傅应允。”刘彻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
这时张佳扬走了进来道:“报太子殿下,马匹车驾已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太好了,走。”刘彻兴奋的向门口走了两步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卫绾道,“太傅要不要随学生一同前去散散心?”
卫绾低头一拱手道:“老臣年迈,无法陪太子前往,请恕罪。”
“哈哈哈,好吧,太傅,学生就先行告辞了。”刘彻说着就和张佳扬一起走出了太子殿,在殿外乘上太子车驾,在护卫的簇拥下直奔未央宫大门驶去,卫绾在观望良久,直到太子车队消失到大路尽头,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太子太傅,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卫绾匆忙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启已站在他的身后,马上跪地叩拜道:“老臣给陛下请安。”
“爱卿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太子在殿内吗?”
卫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道:“报陛下,太子刚到城外练习骑马去了。”
“什么,练习骑马,这太子真的是野惯了,刚刚立为太子,应该好好学习帝王之术才对,再说,年纪那么小,单独骑马,如出现闪失,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刘启面露愁容道。
“陛下,这些都是臣管教无方,请治臣之罪。”卫绾跪地赎罪道。
“卫爱卿言重了,起来吧,太子今日的性格非一日造就的,不怪爱卿,为了尽快改变太子的性格,朕想拜王臧为太子少傅,汲黯为太子洗马,以便帮助刘彻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爱卿认为如何呀?”
“陛下圣明,陛下所想也是臣所想的呀。”
“何以见得?”
“陛下,王臧乃申公学生,《诗》的传人,儒学也;汲黯为人忠厚无为,黄老之学也,可助太子快速掌握帝王之道。”
“呵呵呵,大汉自开国至今,皆按照黄老之术走到今天,有成就也有缺点,朕希望大汉要有不断变法的思想来教育未来的帝王,用儒学来弥补以往黄老之术留下的弊端,让大汉长久的站立在天地间。”
“吾皇圣明。”
“好了,卫爱卿回去休息片刻,我会马上派人找回太子,是该立规矩的时候了。”
“诺,不过,太子性格实在非一日养成,不如……”
“不如什么?”
在刘启的催问下,卫绾趴在刘启耳边耳语片刻。
长安城外,春夏之交的天气,微风抚面,杨柳依依,整个世界生机勃勃,在一片平整的田地里,刘彻在众护卫的围拢中,由张佳扬扶着上了一匹马,先由张佳扬牵着马缰绳让马匹慢慢行走,数圈之后刘彻有点按耐不住喊道:“张都尉,把缰绳给我。”
“诺,太子小心,别摔下来了。”
刘彻点点头接过缰绳,用力晃了一下缰绳,胯下的战马就随着缰绳的摆动猛然向前一窜,刘彻重心不稳斜跨着就从马背上滑落下来,张佳扬眼疾手快,飞身向前,双手瞬间接住了刘彻,众护卫才明白过来,刘彻已经被张佳扬稳稳的放在地上,众护卫连忙喊到:“太子,没有摔着吧,没有大碍吧?”
刘彻完全没有听到众护卫的问询声,就大喊一声道:“好厉害,还不听话,今天一定要骑上它。”
张佳扬一时没有拉住刘彻,就见他已追上了那匹马,不知哪里来的劲头,直接用手抓住马鞍,用力向马背上攀爬,马匹仿佛受到惊吓开始漫无目的的奔跑,眼看刘彻就要出现危险,这时迟那时快,张佳扬就像一只会飞的精灵,奔跑着顺势拉着刘彻从马匹一侧轻飘飘落在马背上,刘彻喊道:“多谢张都尉,你可以下去了。”
“诺,太子要注意安全,这让皇上知道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哈哈哈,放心,没什么的。”
张佳扬顺势从奔跑的马背上跳下,马匹继续在田地里奔跑,几圈下来,刘彻就已经熟练了,众护卫皆为刘彻的勇气竖起大拇指,皆在大声赞叹道:“太子就是太子,非是我们凡人可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