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不辞而别返回老家休养,刘彻听到此消息后却感意外,但想到汲黯的性格耿直和从不给看不惯的人留面子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就试探性的问张佳扬道:“张爱卿认为汲黯为人如何?”
“忠君爱民。”
“好一个忠君爱民,现在置朕命他为襄阳县令的召旨而不顾,独自告老返乡了,朕做错了吗?”
“陛下多虑了,臣认为汲黯家族七代公卿,他一定觉得此官太小了,对他来讲不足以去上任呀。”
“哦,果真如此。”
“陛下,臣陪汲黯去河内赈灾时对汲黯略有了解,忠君爱民的心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明白了,好,那朕就召他回来做中大夫。”
“陛下圣明。”
汲黯返回长安走马上任中大夫,一如既往的敢言直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佳扬一天向刘彻请假道:“陛下,臣回到长安半年有余了,时刻想念我的兄弟小诸葛,半年前无奈将之留在闽越都城冶城,我要过去寻找他,将他的病治好,然后送其回古城,否则臣对不起小诸葛的父母,”
“爱卿愿意冒被抓或被杀的危险去找小诸葛,我等很是钦佩,但是不要忘了,朕这里更需要你,如果爱卿去意意已决,看需要朕做点什么助爱卿来一臂之力,用不用在期门和建章儿郎中挑选一些武艺高强之人和你一起去,到哪里也好有个帮手。”
“谢陛下,臣自己去就足矣,人多目标大,反倒容易引起不便。”
“好吧,朕就赐予你节杖一根,以备路途使用。”
“多谢陛下。”
张佳扬得到了刘彻的允许,简单的把训练期门的事情交给卫青,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卫青将张佳扬送出长安城门口道:“师父此去,请照顾好自己,愿师父能够顺利的把师叔带回来,若有需要卫青协助的地方,请差人告诉卫青,卫青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好吧,徒儿,回去吧,师父忙完这件事就了无牵挂,可以再来长安与徒儿一起协助陛下为国效力。”
“师父保重。”
“保重。”
师徒依依惜别,直到张佳扬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卫青才返回城内。
会稽郡的一个小山村,有一位白净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拿着镰刀,腰中别着斧头,砍好了一挑柴禾和嫩草,别看白净的一个人,把扁担放在肩上没怎么用劲就挑了起来往家赶,后面跟着一位漂亮的少妇,少妇边走边不停的唠叨:“你个没用的东西,跟着你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用受苦的日子呀,现在家徒四壁,不知道这担柴禾能否卖个好价钱解决晚饭问题。”
“婆娘放心,今天晚上饿不着你。”这书生模样的男人说完还唱了起来,“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要镰八九月,俱在束薪中……”
“你唱的是什么破歌,不要唱了,烦死我了。”后边的少妇听到白净书生的歌声越发恼火。
白净书生转身解释道:“芳香的兰花不生长在幽静的峡谷中却长在了道路旁,现在我们就会把她和杂草一样割掉,困扎在这捆柴中又有谁能认得出来呢,唉——我不会总象这兰花一样的。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长叹一声后依旧唱起来。
少妇看到他只管自顾自的接着歌唱很是不满,对他的解释也是不知道何意,就疼大眼睛道:“哎,真是一个废物,还什么兰花,你写一份休书休了我算了,我不愿再过这种没有指望的日子了。”
这白面书生满反而呵呵笑道:“婆娘别着急呀,我命中注定五十岁时可以荣华富贵,你看我今天就四十多岁了,您跟着我受苦的大半辈子,等我富贵了报答你照顾我的辛劳,不要着急嘛。”